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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代殊公子向公子傳話。”風衍道。
南宮瑾言一手背後,一手執著杯盞,聞言一頓,將杯盞輕輕放於桌上。矜雅持重,端的是公子風流。
“家中一切妥當,中書省已空缺太久。”
“知道了,下去吧。”話落,南宮瑾言從手邊拿起一封信,看了良久,將信緩緩收了。
雨打疏桐,宮闈寂靜。
七王府內貴胄從容,天策府中將軍試兵,門下之中老臣籌謀,大理寺內鋒芒暗湧……
高門貴子談笑驚鴻,氓隸流匪與狗謀生,霆掣瀚海狂潮俟候,龍驤鶴舞萍水相逢——
一場噩夢醒,屋漏雨未停,驟雨將傾時,危樓風狂湧。
枕戈待旦,未雨綢繆,風雲際會,鹿死誰手?
腐朽荒蕪終究留下了痕跡,冬與春之間橫亙了一條難以消融的鴻溝。
可是終是會冰雪消融,雲開霧霽,草木豐茂,鶯飛燕語,週而復始,自此生生不息。
容栩之行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南宮瑾言甫一到鶴城,便開始關心起萍蘭的狀況。一路上得到的訊息太多,變故也太多,但事情駁雜,恐生變故,南宮瑾言並未分得過多精力在萍蘭,但也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謝晉安與南宮瑾言共處一室,他看著南宮瑾言遞給他的信件,表情幾經變換。
燭火幽幽,半晌也未聽他吐出半個字,良久,南宮瑾言說道:“南棠巷的問題,已無需掛心了。”
謝晉安嘴唇蠕動,只覺如鯁在喉。南宮瑾言從他手中抽過那封信,將信擱在燈燭上燒成灰燼,屋室昏暗,燭火幽幽,映襯得他的面容分外柔和,他言笑晏晏的的模樣裡,有幾分令人窒息的輕快,對比之下,謝晉安就顯得冷硬和沉重得多。
“無需掛心……”謝晉安跌坐在座位上,揉按著額角,表情痛苦,他道:“一把大火燒得乾淨,將那花老闆的心血付之一炬……處理的倒是好啊。”
半晌無言,南宮瑾言提筆寫下一行字,隨即將紙夾帶一本書裡,他斜過眸子淡淡瞥了眼謝晉安,見他仍扶額癱坐在椅子中。南宮瑾言說道:“萍蘭的事,你不必再管。”
謝晉安驀地抬眸,放下手,有些錯愕地瞪著南宮瑾言。南宮瑾言無動於衷,坐進椅子裡,撐著下巴,神情懨懨,說道:“在去容栩之前,我命人調查了被你送往蠻荒之地的百姓的數量。”
“……”
“謝知府。”南宮瑾言沉沉道,“不好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