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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被他那擲刀的動作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後背幾乎被冷汗給浸溼了,眼前立即浮現出,方才他掐碎宋二手腕的場景。
他這細胳膊細腿的,都不夠周譽兩刀砍的。
也不用周譽開口,他就明白了,這是在讓他也滾。
他的目光在沈家姐妹身上繞了圈,見她們都沒要開口留他的意思,只得躬身告退:“學生不打擾王爺觀戲,這就走這就走。”
只是臨走時還不甘心,“表妹,我晚些就來家中探望姑母,記得告訴姑母一聲。”
若放在平時,沈淑欣定是早就應下了,可這會她真是不好意思說,母親正被罰跪祠堂,他這個時候去探望,是見還是不見?
便有些眼神閃躲,“表兄放心,母親已經無大礙了,大夫說只要靜養即可,就不勞煩表兄多跑一趟了。”
季修遠訕訕地笑了兩聲,見那邊周譽眼尾的餘光又掃了過來,不敢再多停留:“那就好那就好。”
而後逃也似的跑下了假山,那模樣真像是條喪家之犬。
沈菱歌方才站在旁邊,一聲未吭,就想看他能使出什麼詭計來,當著周譽的面,他若是敢提起之前的事,無疑是在找死。
果然他連套近乎都不敢,被周譽一個動作就嚇得連滾帶爬。
她站在石亭的圍欄邊,探著腦袋往下看了眼,見他因為跑得匆忙,而踩著長衫的衣襬,從半道的石階上摔了下去。
那狗啃泥一般的狼狽模樣,簡直把沈菱歌看樂了。
如何才能最好的報復一個人?便是將他最在乎的東西給撕碎,丟在地上,當著他的面肆意踐踏。
而季修遠最在意的便是面子和形象,能看到他辛苦維持的表象被掀開,露出那狼狽又丟人的樣子來,真是比讓他死還要痛快。
沈菱歌只覺出了口惡氣,險些忘了自己在哪,直到哂笑聲響起,她才猛然間回過神,礙眼的人是走了,可還有尊大佛沒走呢。
她感覺到落在自己背上的火熱視線,只覺後頸一僵,片刻後,緩慢地轉過身來。
說來也是奇怪,今日周譽竟然未帶一人,連往日從不離身的肖伯言也沒跟著,可他就算隻身一人坐著,也如有千軍萬馬之勢,叫人無法忽視。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像是在等著她開口。
便是沈淑欣反應地慢些,也察覺出不對勁了,齊王怎麼一副認識她家二妹妹的樣子?
沈菱歌咬了咬唇,掙扎一番後,終究在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垂眸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