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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才甕聲道:“周譽,你出生便高人一等,即便戰場上出生入死,命也全由自己而定,沒什麼人或事能叫你為難的。你自然不知,這世上有些人能活著便已很不容易了。”
“你與我而言便是天上的月,喜歡卻如同奢望,人啊,該有清醒的認識,追求得不到之物,是會粉身碎骨的。”
“我自私膽小又怯弱,我不怕疼,但我怕死,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的喜歡。”
周譽面無表情,眼底的暗潮翻滾著,像是要將人吞噬一般。
他過往二十餘年,除了父母離世,從未有如此無力過,像是渾身憋著氣,無處可以發洩。
他可以將她直接擄走,也可以不管不顧地得到她,卻都無趣的很,他要的是快活的她,而非像只剪斷了翅膀的雀鳥,卑微怯弱,等著粉身碎骨。
“周譽,我騙了你,上回我說寧願遇見季修遠,也不被你所救,這話是假的。”
“我很慶幸此生能遇見你,於我而言,便足夠了。”
“你便讓我苟活著吧,能看到你受萬人敬仰,看到你平平安安活著,看到你娶妻生子,便是我此生最快活的事。”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銳器插在他的心口,看不見血,卻痛不欲生。
水流到了湍急之處,一個波浪打來,船隻劇烈的晃了晃,沈菱歌的身影也跟著晃動,她就像是風雨中依附著大樹的蝶,好似輕輕一吹便會支離破碎。
周譽被她氣得咬牙切齒,可方才那一瞬間,還是想要護著她。
他便知道,此生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