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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見她是真的要離開,急道:“你真讓他們把我帶走啦?一點都不顧念我們之間的交情嗎?”
傾風抬手揮了揮。
見她的背影堅定到近乎冷酷,狐狸想追上去,無奈被一群小妖從後面拽住,只能定在原地,可憐地喊:“我告訴你我可是九尾狐的血脈!我可有錢了!要麼你們把我放回妖境,要麼把我爹從妖境放出來,給我一個贖身的機會啊!我不要去京城!我不要見白澤啊!”
傾風輕裝簡行,手上連把劍也沒有,來去隨性,做事有一種柳隨月羨慕不來的瀟灑,甚至走前連句告別的話都不多說。
柳隨月下意識喊了她一聲,問:“明年刑妖司的持劍大比,你會來京城嗎?”
傾風回頭說:“不了。”
“為什麼啊?大家都會來啊。”柳隨月惋惜道,“那可是社稷山河劍啊!你那麼厲害,說不定能拔出來呢?你不來,陳氏就沒人了。”
傾風笑了笑沒理會。
荒野郊區的路不大平坦,她走路的肩膀也不如初見時那麼四平八穩,略有些晃動。眼看著就要走遠了,林別敘輕飄飄說了句:“我們會再見的。”落到傾風耳朵裡有種莫名篤定的意味。
傾風聞言又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態度謙和,目光淡靜,面上神情無一不完美地寫著良善溫和,好似如遠山湖海般令人依信,與先前那個疏朗暢懷,不算穩重的意氣少年大為不同,心下只道他這人擅長偽裝得厲害,有點分不清哪個才是他,頓了頓,說:“還是不了吧。”
此間事了,估計再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她這輩子從沒遠離過界南,與這幫京城的貴子只是浮萍過客。
她身前一輪皓日正在冉冉爬升,遠去的背影似乎從灰沉的暗夜走進了朦朧的光暈裡。
柳隨月舔了舔嘴唇,羨慕地說:“她好厲害啊。”
她左手比了個舉劍的姿勢,颯颯在空中亂揮,嘆說:“我要是有她的劍術就好了。為什麼他們陳氏隨便撿個徒弟都那麼厲害,我師父教我教得那麼辛苦,卻總氣得想把我掐死?”
她哀怨的模樣將身後一幫小妖都給逗笑了,只有還沉浸在惆悵中狐狸皺了皺眉,語氣幽幽地說:“你的那種羨慕,對她來說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柳隨月狐疑:“你什麼意思?”
“那可是舉父的面骨,背面還有你們人族大能刻印的籙文,你猜上面凝聚了多少妖力?”狐狸心情不大好,語氣也變得不大客氣,“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們人族可以在瞬息之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