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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也返回了天府。因為出城看風景的澤田們躲過了血洗日本人一劫,只是兩臺轎車被掀翻燒燬。龜村則大罵潘旅長的背信棄義。澤田和武男卻在研究旅館那兩名被扭斷脖子的日軍中佐屍體,懷疑是佔彪一夥下的死手。
縣城被佔彪大鬧了一場後,龜村元氣大傷。整個聯隊的彈藥和山炮都被炸了,搜刮一夏天的糧食和過冬的被服被付之一炬,自己保管的聯隊巨資被連箱盜走,尤其那三家很有背景的日本商社被燒了影響很大。
還有一件讓龜村無法解釋的是聯隊軍旗居然在聯隊尚存時丟失了。日軍的軍旗只有聯隊一級才有,往上旅團、師團和往下大隊、中隊都沒有軍旗。因聯隊軍旗是由天皇親授的有親筆簽名的軍旗,很有“帥旗”的榮譽感。所以素有“聯隊在則軍旗在,聯隊沒則軍旗沒”之說。如果即將戰敗,一定要把聯隊旗燒燬,叫“奉燒軍旗”。
平時聯隊正式戰鬥時是攜帶聯隊旗的,而且還有個由士官組成的護旗小隊保護。但小規模的部隊出動和有固定駐地時聯隊旗就掛在聯隊部。這次軍旗沒了是被竊盜,龜村只好如實上報,以求補發。如果天皇遷怒下來,龜村只好切腹謝罪。他萬萬想不到佔彪是為了包留聲機順手扯下當包裹皮用了。
師團副參謀長值賀大佐多虧前一天晚上直接走了,不然第二天還在縣城恐怕凶多吉少。
縣保安隊一口認定是詐降的國軍少將領來的人馬血洗的縣城,也有人證明是兩個國軍上尉開槍打死的他的中尉副官,令龜村無處洩憤。加上忙於處理善後,便暫時沒有再派人出去搜尋抗日機槍班了,其實他也是怕彈藥供不上對付不了佔彪那可怕的重機槍神風。如此係列大錯使他晉升少將的事情自然也擱置下來了。好在他把責任都推在松山身上了,不然難逃降職的處分。
松山亦是羞憤交集,恨不得將襲擊縣城的人碎屍萬段也不解心頭之恨。他帶著間瀨專門到醫院審訊胡隊長,已經膽戰心驚的胡隊長哪敢道出是抗日機槍班是他哥的私事引來的,而且自己的傷也確實是仇家茶店的夥計踹的。而且要不是他的保安隊為他硬出頭,事態也不會發展成這樣。弄了半天自己才是縣城大亂的罪魁禍首。
沒想到松山還算體恤,當即安排手下從日本發來一把輪椅,供胡隊長代步之用。這時松山還沒有發現自己床下的皮箱沒影了,不然那痛徹心扉的損失哪能還有心審問、有心給人送輪椅。
間瀨的損失也是讓他欲哭無淚,最近一段時間拍攝的珍貴照片連洗出來的帶底片都了無蹤影,包括小觀音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