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結緣(一) (第2/4頁)
哲學少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痛感卻沒有如期而至,身下的感覺反而有些奇怪。
它坐起來一看,入眼是被它弄出來的水打溼的一頭黑髮,它湊過去聞了聞,用爪子毫無章法地去扒楞那些散亂的頭髮。
黑髮下面露出了喻恆蒼白的臉。
其實也沒那麼蒼白,因為上面剛剛被它不小心用爪子劃了道血痕上去。
它有點心虛,這張臉的主人好像特別寶貝他這張臉來著,於是顫顫巍巍地深處小舌頭,舔了舔那道混著土腥的傷口,卻不想剛舔了幾下,那道淺淺的疤痕竟然憑空消失了。
它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
小狐狸原來住在珞珈山頂的神廟裡,在從前燕北的居民還沒有大面積遷來燕南時,來廟裡供奉的人很多,那時它還是一個幼狐,吃人類帶來的貢品就足以飽腹,有的人看它模樣生得好看,還會在走前蹲下來給它撓撓脖子。
後來廟裡來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臭道士,賴著不走不說,還在它吃東西的時候拿手裡的招魂幡嚇唬它,壞得很。
但是那段憋屈的日子遠遠沒有它來到喻府之後受的委屈多,那臭道士酗酒,經常把自己喝的不人不鬼的,也就忘了廟裡還有隻狐狸,他拎著酒壺,歪斜在神廟外的臺階上,嘰裡呱啦地說著胡話,但來來往往的人好像並不能看見他,踩著他的身體繼續走著。
一狐一道士倒也相安無事地共處了幾個春夏和秋冬,道士日復一日地念經,喝酒,喝醉了就睡,醒來繼續唸經,喝酒。它就蹲在神像旁邊的蒲團上,聽那道士唸經,等他喝醉了偷貢品吃,直到來廟裡供奉的人越來越少,它也從一個狐球漸漸瘦回了正常白狐狸的大小,再到後來每天肚子都是癟的。
那時廟裡好久好久都沒有來過人了,臺階上佈滿了青苔,神像上也結滿了蛛網,角落裡積滿了灰塵。
哦,還有它掉的毛。
於是它開始嘗試過一隻野生狐狸該有的生活,春天去湍急的溪流裡面抓魚,夏天去山下的農場裡偷南瓜,秋天爬到樹上去啃果子,到了冬季。
媽的,冬季這冰天雪地的地兒連個耗子都不出來。
那道士還是喝酒唸經,也不知道他從哪坑來那麼多的酒。
它餓得沒辦法了,才頂著大雪下了山,它走的那天,臭道士忽然對它說了句話。
他說:“你真的要走嗎?”
不走我餓死在這兒?小狐狸想。
“不要後悔,”那道士還在用他豁了口的酒罈子喝酒,“有些看似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