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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條明暗交錯的分界線,冬日的暖陽從窗子那兒打進光來,正巧照到那個位子。
“原來舅舅心中已經有了定奪。”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微笑著道:“怎麼說那也是三舅公,只要於江山社稷無害,朕自是不會為難。”
“你們三個說說話吧。”他說,從外面把門給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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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置的屋子,光線很淡,光裡,數不盡的塵埃肆意飛揚著,喻恆尋了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棺木,他的五官深刻,表情卻是淡淡的。
連晁輕輕啟開棺蓋探了一眼,便又合上了,抿了一下嘴唇,“是他……你要再看他一眼嗎?”
“不必了。”喻恆搖頭。
“那天我們在竹林等了很久,太陽落山了都沒等到你們回來,我就帶人去找,最後在斷崖那處,見到了白念。”
連晁垂下眼睫,不忍回憶道:“他流了很多血,能看出來是一直在朝著回營的方向在爬,是他告訴我你墜崖的,他還讓我不要管他快去找你……就他當時虛弱又著急的模樣,?我真的不敢相信白念會害你。??”??
“我、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巧兒了。”
冗長的沉默將時間拖碎得極散極散,空間裡細碎的哽咽聲都被無限放大了數倍。
喻恆還是面無表情地坐著,沒人知道他在害怕,他是不敢上前去。
從他四哥手裡接過破佛之後,他殺過很多人,這些人沒有清清白白的好人,也沒有純純粹粹的壞人,他們的死亡僅僅只是因為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該死。他也能體會先人口中的那種殺人後那種興奮感,但他覺得那份興奮並不是來源於他自己,而是那把刀,那把因為沐浴這血光而欣慰的刀。
他能從刀柄感受到刀的歡愉,但刀卻感受不到他的厭惡與恐懼。
“後事,辦得風光一點吧,瞞著點你家巧兒,她懷著身子,先別讓她知道這些。”
“自然,只是……不能再死人了喻恆,你下一步可有打算。”
“我從不想那麼遠的,先活過今晚再說。”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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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喻太后還在膳坊裡專心給他不省心的弟弟煎藥,她模樣生得精緻,斜臥在軟椅上搖著木扇,面上盡是難掩的愁容,若不是這人背後掛著一個半身高的砍刀,那也絕對算得上養眼的風景。
小狐狸不禁鼠頭鼠腦地躲在桌案底下看了好幾眼,它倒是欣賞不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