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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痠軟,區別於遊樂場那一夜的茫然無措,或許是今天見到面的那一剎,或許是他奔向自己而來的擁抱,或許是那一首小詩……
取而代之,變成了愈發柔和的溫暖。
“賀年。”嚴銳之低頭認真地看著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對方的臉。
“在這兒呢。”賀年應了,彎起眼睛對他笑,“沒有什麼困難是不能解決的,我會努力。”
“嗯。”他看著對方明亮的雙眸,想起他在黑夜裡說過的,他的未來會光芒萬丈。
他還是那麼自信,成年人的權衡和猶豫沒能來得及找到他,依然帶著少年氣的承諾,卻在這個晚上鮮活得不像話。
“好。”嚴銳之說。
“真的,你相信我。”賀年用臉去蹭他的手指,一字一句地對他開口。
“只要您不丟下我。”
——只要你不丟下我。
嚴銳之有片刻的晃神。
這句話太耳熟,很多年前他也曾對別人說過。
那時候他整天跟在嚴學後面,他讀書太早,嚴學比他大了好幾歲,初中時搬了家,嚴銳之就開始跟著他一起上下學。
嚴學整天因為打架和學習整天被打罵,但嚴銳之還是跟著他。
初三嚴學沒念補習班,嚴銳之擔心他又出點什麼事,乾脆把自己的課也翹了,藉口跟著他,還要打包票:“我不會告狀的。”
言下之意是想讓嚴學帶帶他。
對方則總是滿臉不耐煩:“真的?”
那時候的他依舊不會表達情感,便連忙點頭:“真的。只要你不丟下我。”
只是後來嚴學還是不止一次地丟下了他,甚至變本加厲地想要離他更遠。
那時候的自己這麼說,是在害怕,怕不合群,怕被拋棄,怕一無所有。
但現在不同了,他再也不用去考慮那些,只為自己。
嚴銳之沒想到過了十餘年,兩方顛倒,居然真的會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他忽然就很想點頭,想說一些自己從未開口過的肉麻話,或者做些別的,讓賀年不要有這樣的不安全感。
他低下頭,凝視著對方:“年年。”
被他叫到的人點點頭,也看著他:“哎。”
“過來一點。”像臨行前那樣,嚴銳之說道。
賀年什麼都聽他的,欣然笑了,湊近了,跟他呼吸相聞。
嚴銳之扶著他的下巴,自己傾身用嘴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