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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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那收刮來的《天是紅河岸》,紅極一時的《東京愛情故事》每集都看,可是對於她而言,看過也就看過了,那都是別人的故事,連感慨都無從尋覓,男孩子熱衷的《七龍珠》和《城市獵人》她同樣手不釋卷。走在校園裡、馬路上,長著青春痘的男孩子投過來的目光她並非毫無察覺,只覺得好笑。
吳江還是和小時候那樣跟她同進同出,幾乎天天混在一塊,他大她一歲,兩人的媽媽在同一個醫院藥房上班,她爸爸那時做著不大不小的生意,他爸爸則做著不大不小的官。家裡離得也不遠,大家知根知底、年齡相當、家世匹配、氣味相投。盛夏的天氣裡他們常常在離兩家都不遠的樹蔭下,書包丟在腳邊,西瓜各人一半,背靠著背毫無形象地啃,知了懶洋洋地在頭頂嘶鳴。
吳江總是藉故把西瓜子粘在她臉上,然後誇獎說:“司徒你的雀斑放大了才好看。”又或是“喲,長了顆痔就跟媒婆似的。”
司徒玦的反應通常是抹抹臉,一腳把吳江踹地上。
兩人打打鬧鬧,期間多少肢體接觸,可誰都不會覺得臉紅。至於美好的戀愛,她跟所有女孩子一樣有過嚮往,不過她總覺得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
可以說,司徒玦的整個童年乃至半個青春期都是無憂無慮地從日曆上滑過,直至遇見姚起雲。如果說青春代表者煩惱、困擾、猜疑和難以名狀的苦悶,那完全可以說,是姚起雲的出現拉開了司徒玦青春的序幕。雖然這開端完全與愛無關。
姚起雲被帶到她跟前的那一天,從來就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司徒玦詭異地第一次受到大姨媽的折磨。以往她從無這方面的擔憂,每個月那幾天都是平安無事,什麼毛病都沒有,要不是媽媽薛少萍總在耳邊唸叨,她甚至完全不用為了這個在體育課上請假。可是唯獨這一次,從早上醒來發覺床單弄髒了一小塊開始,她就下腹冷不丁地冷痛,腰痠背痛腿抽筋,額頭冒著虛汗,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可身為藥劑師的媽媽只是淡定地扔給她益母草沖劑加烏雞白鳳丸。
後來司徒玦也想過,自己雖然不待見姚起雲,但是把這一樁罪名也強加到他頭上會不會稍有“不厚道”的嫌疑,但是她仔細又思考了很久,才發覺這個問題和他之間並非毫無聯絡。至少正因為他,痛經發生的前一天晚上,她才沒有睡好覺,因為她那恩愛和美的父母鮮見地關著門爭執了一晚上。
事情是從前一天午飯的餐桌上,司徒久安鄭重對妻女宣佈的一個決定開始的。
司徒久安是生意人,他是改革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