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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高鐵站。
昭棠只覺心底某個角落瞬間塌陷。
眼角酸熱, 那些她已經忍過了漫長歲月的酸澀和難過,像是一下子就要翻覆而出。從前壓抑得有多用力,此刻反抗得就有多洶湧。
她不敢看他, 目光閃爍了一下,飛快地移開視線。
他說完那七個字以後一直沒有說話。
車子開出地庫,很快就上了高架。清晨時分, 早高峰還沒有開始。高架上道路通暢,車子疾馳而過, 風從降下一點的車窗呼呼吹進來。
迎著有些冷硬的風吹了一會兒,昭棠冷靜不少。
車窗重新升上, 阻隔了外面的聲音,耳邊一片寂靜。
昭棠暗暗在心裡打了一會兒腹稿, 輕聲開口:“吳翰予教授的甲骨文大資料平臺建設進入第二期了, 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們主任有和他合作, 現在主任受傷了躺在醫院, 就只能我過去。”
她儘量平靜地說這話, 不讓對他說謊的愧疚流露出一星半點。
路景越開著車, 輕輕“嗯”了一聲。
像是信了,可是反應不冷不熱。
“是,是有一點突然, ”她沒敢看他, 垂著眼,睫毛撲閃顫動,“我早上起來忙著收拾行李, 沒來得及和你說, 本來想一會兒坐下再說的, 沒想到會在樓下遇見你……”
路景越沒吱聲,過了幾秒,像是不想讓她一個人說話冷場似的,又低低“嗯”了一聲。
昭棠心裡悶得比他不回應她還難受。
她攥著手指,覺得自己根本說不下去了,可是該解釋的還沒有解釋完。
她安靜了一會兒,主動開口:“高鐵站人有點多,所以我戴口罩。”
路景越目光淡淡落在前方:“嗯。”
昭棠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又沉默了幾秒,沒話找話地問他:“你要戴一個嗎?我這裡還有。”
“不用。”路景越。
昭棠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默默垂著眼。
她心裡悶得慌,想嘆氣,又不敢,想想咬著唇忍了。
眼眶很熱,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點開手機轉移注意力。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直到下了高架,快到高鐵站了,昭棠才猛地想起自己還沒買票。
先前只一股腦想著怎麼躲著他走了,連買票都忘記了。
好在現在買票方便,她點開飛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