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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在屏風上動了起來。
“我名喚菱兒,本是上京野郊一個農戶家的小女兒,日子雖然清貧,可每日能在田間與蝴蝶嬉戲,也算得上恬靜。”
蝶影翩躚,子鳶想了想上京野郊春暖花開時的模樣,記憶之中,確實是蝴蝶翩翩,田野之間,偶有蟲鳴,確實恬靜舒適。
忽地,蝶影在屏風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翎在屏風後繼續道:“可是,君好美色,年年召新女入宮,我恰好十五年華,便被上京小吏強徵入宮……一入宮門,便像是一隻尋常野雀落入了一個牢籠,從此只有高牆碧瓦,只有爾虞我詐,只有強顏歡笑,只有長夜漫漫……”
蘭指輕挽,那是一隻落寞的垂首之鳥。
“然後呢?”子鳶忍不住問道。
阿翎蘭指的手指做扇翅狀,淡淡的影子落在淺黃色的屏風上,也悄悄地落在了子鳶的臉上,“深宮似海,茫茫不知歸途,偶有飛翔,終究也飛不過那片高牆……心底的寂寞又幾人能知?直到有一日遇到了他,忽然之間,覺得心底的寂寞變得更加厲害……”
扇翅的動作忽地快了起來,那隻野雀似是尋到了一個歡喜的地方,翩翩而落。
“他是殿前侍衛,眉眼如畫,第一次瞧見他時,只覺得他甚是嚴肅,總是像座石像一般,靜靜地看著遠方,不知那宮牆之外,是否有他心中最不捨的眷戀……”
“我只敢遠遠地看著他的眉眼,一日,兩日,三日,四日……等我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那雙眉眼再也忘記不了……”
說這句話時,阿翎的目光透過屏風,一直沒有離開過子鳶,她只有隔著這一面屏風,方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地讓那抹脈脈深情從眼底湧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每次刻意從他身邊走過,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許是我的目光太熱烈了,才讓他發現了我的放肆。”
“那一日,夕陽如火,卻是我的心最冷的一瞬。他第一次開口與我說話,告訴我的卻是,他在宮外有個妻子,準備白頭相守,一世不負。”
“我想,那個女子好生幸福,等得到他的一顆真心。”
阿翎就那樣落寞地站在屏風後,手指早已沒有挽指起影,她怔怔地說著這個故事,“於是我想,他能過得好,也好,能看見他笑,我就算難過……也終究是歡喜多過心痛……可是,沒多久,他卻告訴我那個妻子已故,他之所以入宮,為的只是報仇。”
“他的妻子很美,所以被宮衛長看中了,打算強搶獻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