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零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車。
夜晚的霓虹燈紛繁閃爍,望著外套上不斷變幻的流光溢彩,時尋出神地想起柏沉故對阿婆病情的搪塞。眼下鍾醫生在身邊,他也許能問問。
路口的紅燈亮起,時尋有意識地插空搭話:“柏醫生和我說,現在正在給阿婆做癌細胞擴散排查,我想知道要是沒有擴散,阿婆會接受什麼治療?”
鍾予章不設防地回答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癌細胞沒有擴散,肝移植是首選的治療方式。”
“肝臟移植……”時尋喃喃道。
“對。”鍾予章又說,“沈院是這方面的權威,如果真是做肝移植,阿婆痊癒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最關鍵的問題就會落在肝源上。”
時尋胸口悶窒。
以現在的情狀看,阿婆身邊根本沒有具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照顧她,兒子是個吸血鬼,女兒又這般憎惡她。哪怕是病情向好,未向其他器官擴散,恐怕也沒有人肯冒著生命危險救她一命。
他咬住下唇,盡力平和地接續詢問道:“親屬捐贈如果不可行,可以等待其他肝源嗎?”
綠燈亮起,車輛陸續通行。
鍾予章跟隨車流前行,嘆了口氣:“可以是可以,但情況不容樂觀,器官源緊張,很多等待移植的癌症患者往往還沒等到器官源,就已經失去做移植的必要了。”
車輛穿行不息,車輪碾壓雨水的聲音在耳邊漸漸模糊。
鍾予章後來說的話,他都沒聽清。
到達小區樓下,時尋與鍾予章告別,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房門關合,小柴焦急地迎接時尋歸來,可時尋卻餘不出心力照顧它的情緒,只是靜靜地瞥了它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悲傷,小傢伙竟安靜下來,只瞪著晶晶亮地眼睛朝他望著。
時尋倚著門背下滑,門板拉扯著他的衣物,卻無法阻止他沉重的身體。
沮喪沿著無處不在的黑暗侵襲而來,頃刻間吞沒了所有。
原來柏沉故始終避而不談,是他早就知道,即便他們得到的是“好訊息”,也終會因分崩離析的人心慘淡收場,可若是“壞訊息”,事情只會更加糟糕。
無論如何,都是死局。
時尋伸手壓住冰涼的地板,卻在餘光裡瞥見了一樣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一架鞦韆正佇立在落地窗前,月光賦予他銀白的面板,在黑暗中靜靜發亮。
鞦韆?家裡怎麼會有秋千?
時尋站起身,踏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