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症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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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
謝嘉然低垂著頭,一手撐著洗漱臺邊緣,用觸感尚存的右手捂住臉放空了幾秒。
隨即開啟水龍頭,捧起涼水一下接一下澆在自己臉上。
附在面板表層之下的癢在他勾住梁夙年掌心的剎那得到了極大地緩解。
可惜只有短暫的一瞬。
分離之後,嚐到一點甜頭卻得不到更多安撫的身體開始起勢抗議,難受任性地翻了不止一倍。
他沉沉撥出幾口氣,頂著滿臉溼漉抬起頭。
鏡子裡的青年在跟他對視。
毋庸置疑的出挑長相,五官精緻得沒有半分攻擊性。
瞳仁是乾淨純粹的黑色,配上漂亮的雙眼皮和略微下垂的眼角,本該是極乖巧的味道,卻因為眉宇間化不開的清冷被減淡到所剩無幾。
連帶眼底都被蒙上一層涼意。
——他如果笑起來的話,一定會非常好看。
這是所有人對他最直觀的第一感覺,可惜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客觀認證。
就像沒有人知道潔癖嚴重的他同時還患有無法治癒的面板飢渴症。
沒有人知道他在牴觸與外人接觸的同時,內心卻壓抑不住地渴望能夠被親密觸碰。
兩種南轅北轍的症狀在他身體裡共存,無解的矛盾在他這裡得到了最好的展現。
所幸兩者不是勢均力敵,龜毛潔癖始終要略勝一籌。
比起對親密接觸的渴望,他更受不了跟外人產生任何無阻礙的肢體接觸。以至於每每在擾人的面板飢渴症發作之時,他只能笨拙地選擇用睡眠來麻痺自己。
好在症狀不算嚴重,應對綽綽有餘。
但是這個維持多年的平衡在梁夙年搬進他的宿舍之後,被無情打破了。
他們宿舍一直是混合宿舍,他是美術系,另外三個有兩個建築系,一個外語系。
後來外語系那位因為個人原因暫時休學,同年級政法系的梁夙年頂空搬了進來。
彼時的謝嘉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尚且不諳他臭毛病的梁夙年自來熟地將手臂搭上他肩膀,而他破天荒地怔了足足有兩秒才將他推開之後,事情走向漸漸開始變得不可控制。
龜毛不討喜的潔癖在梁夙年身上宣佈失效。
像是驟然闖入他生活的一個特殊存在,他對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梁夙年意外地生不起任何嫌棄或者抗拒的心理。
如同方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