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迴歸的首輔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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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勢眾,便可以黑白顛倒?
首輔調和鼎鼐,協理萬方,若無決議之權,朝廷事事扯皮推諉,還能成什麼事?
待我向皇上進奏,把這個集體決議的規矩取消了,一切遵循照舊即可!”
費寀又勸道:“皇上甦醒後,肯定已經知道這個規矩,但沒有表明過說要改正回去。
夏兄如果坐席未暖,就急忙上奏討要權力,看在皇上眼裡,只怕會起猜疑之心。”
夏言便又想了想,費寀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與嘉靖皇帝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還能不清楚嘉靖皇帝的猜忌多疑性格?
然後又聽到費寀繼續說:“依我看來,夏兄稍安勿躁,且先去內閣入直,看看情況再定。
如果能不驚動皇帝,就把事情化解了,那自然最好。如果還是難以化解,等過一陣子再上奏,效果比現在就上奏更妥帖。
而且在內閣裡還有嚴兄在,可以幫著夏兄重新掌控局面……”
夏言冷哼一聲,打斷了費寀的話:“鍾石老弟你說的是哪位嚴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
費寀苦笑幾聲,“嚴兄似是已經有了悔意。”
夏言指著大門方向,高聲說:“他如果有悔意,此時就應該在大門外面,為了求見我而從天亮一直站到現在!”
費寀也很苦惱,好端端一個江西幫,卻夏、嚴兩個人的問題,弄出了這樣內訌。
如果不是江西幫內訌,嚴嵩又何至於去拉攏浙黨?要知道,論起科舉,江西不比浙江差,甚至近二十年官場綜合勢力還要強過浙黨。
今天費寀這個身份超然的人來拜訪夏言,就是存了說和的心思。如果夏言瘋狂報復嚴嵩以及嚴黨,但最後重創的還是江西幫。
又考慮了一會兒,費寀斟酌著開口說:“夏兄當初被罷官,也不是嚴介溪導致的,何苦記恨嚴介溪?”
夏言不可能不記恨嚴嵩:“雖然上次我被罷官的直接原因不是嚴嵩,但是在罷官之前,在內閣與我爭權最厲害,嚴重分散了我精力的人,就是嚴嵩!”
還有些話夏言沒有直接說出來,真正記恨不僅僅是因為嚴嵩入閣後爭權。
很大程度還是在於,嘉靖十七年之前,嚴嵩就是他夏言一首提拔起來的,從一個國子監祭酒幾年間就升到了禮部尚書。
在他夏言的眼裡,嚴嵩就是自己的小弟黨羽,可是不但不再輔助自己,甚至還進了內閣與自己爭權奪利,這種“背叛”怎能不令夏言憤怒和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