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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雖然,那溫柔的嗓音,曾經只對我一人。
他曾紅著臉故作戲謔的說,你不給我打流蘇,我可不陪你去成國、趙國、西域、北遼、蓬萊……
他曾認真的的,媚奴,我不輸你爹的。我一定讓你過得,比你娘還幸福。
我心中忽然大慟。
不是得知他已婚時腦中的一片空白,不是一路狂奔的慌亂,不是踏入建康時的心酸,不是方才提及為妾抑或離開的委屈不忍……
是翻江倒海的痛。我的頭顱我的四肢我的五臟六腑,剎那間被他的聲音點燃。那些隱藏的疼痛彷彿從血肉中湧出,清晰得寸寸入骨,我的身軀似都被這巨痛洞穿,僵硬麻木不能自已。
恍惚間又聽見那女子道:“駙馬,夜深了……歇息吧。”
他似乎低低應了句什麼,卻聽不清晰。我擦看淚,雙眼朦朧從那洞中望去。
卻只見,一隻雪白如玉的手,緊緊握住那隻大手。
那隻手我曾如此熟悉。他曾將我手抓在掌心,我滑過他的掌心的繭,笑著說:“你說我倆以後的孩子會不會是武林劍術第一?”
那時,一旁的小藍嗤笑道:“小姐真是不知羞,姑爺你不要見笑。”
那時他沉沉一笑,緊緊握住我的手……
子蘇,子蘇!
我終是知了,再無可能了。如今,聽到你的聲音,見到哪怕只是你的身影,我就知道,再無可能了。我不可能為你的妾,今生不可能再與你相守。
你我就要失去彼此。我知你的,今生你再無我相伴,你一定會難過。我多麼不忍使你難過!
可是,我不能夠了。
原來是這樣的,從我離開建康開始,我們便失去了彼此。原來如此。我沒有了溫宥溫子蘇!
伏於樑上,眼淚一滴滴掉落下來。猛然瞥見那房中燭火不知何時已滅。我心中一滯,氣息瞬間亂了,哽咽出聲……
“什麼人?”只聽見一聲低吼,有人以極快的速度破窗而出,瞬間逼近我的藏身處。
黑暗中,我看到他手中的“珏”光華流動。
我從樑上躍起,一個翻身到屋簷上,幾個起落,已離公主府十餘丈遠。
遠遠回頭,那人卻未追出。黑暗中,只見“珏”的光華在那屋簷下一角,靜靜不動。
我終於不忍再看他一眼,大哭著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