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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那廝就能在陛時至今日,房俊早已不是單純的“軍中第一點五人”,而是在一系列親手簡拔的文臣武將簇擁之下自成一派,不僅得到陛下之信賴,更可以左右朝堂局勢。儼然真正的派系領袖,左右著帝國前進的方向。剛剛抵達姑臧城的牛進達一身寒氣,喝了口酒暖暖身子,他想得倒是簡單得多:“都是帝國軍人,何必自相殘殺?既然安元壽已經決定投降且舉族遷徙至關中,咱們的目的便即達到,沒必要斬盡殺絕。”一旁的程處亮給兩人斟酒,趁著兩人不注意偷偷喝了一口,然後勸道:“叔父言之有理,房二那廝平素最是體恤兵卒,常言”團結一切可以團結之力量,刀口一致對外”,生平最恨打內戰,對內優容、對外狠辣,咱們現在攻打番和城無論任何藉口都必然另其反感,若是再不同意裴行儉之建議、導致”吐蕃戰略”因此遭受損失甚至功虧一簣,那廝說不定不顧兩家之交情,拼盡全力將父親阻擋於長安之外。”事實上,似房俊這等“大唐主義者”如今屢見不鮮,多是那些年青官員、武將,這些人信奉“大唐沒有一寸多餘之土地”、“唐人是世間至尊至貴之種族”,推崇“以天下之物力供養大唐之子民”、“世人皆要說漢話、寫漢字”,崇尚“以武力推行文化之傳播”,使“華夏之文明照耀寰宇”……程處亮深以為然。既然生在一個最好的時代,自應以自身之力量為華夏之文明開疆拓土、領袖群倫,如若困囿於一家一姓之權勢、富貴,與土中之螻蛄、樹梢之鳴蟬有何無別?程咬金瞪了兒子一眼,不滿道:“你能想到的事,你以為老子想不到?從頭至尾老子就沒想過將左驍衛斬盡殺絕!”牛進達也笑著向程處亮解釋:“裴行儉就在甘州,距離番和城不足百里,豈能眼睜睜看著這邊打生打死進而威脅到他的”吐蕃戰略”?所以即便沒有安元壽前去求援,裴行儉插手其中亦是必然。”至於陰弘勇將安氏一族數百年之積財雙手奉上,則是意外之喜了……程處亮楞了一下,不禁對自家老父親深感佩服,果然老奸巨猾。想到安氏那筆鉅額錢帛,牛進達略感擔憂:“大帥,這筆錢不好全部吞下吧?畢竟咱們打著從中搜出違禁之物的旗號進而對安元壽用兵,這筆錢勢必要露在明處,如若侵吞,怕是朝野物議紛紛,對大帥迴歸長安有所阻礙。”人皆有嫉妒之心,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們若是知曉程咬金將安氏一族百年財富一口吞下,豈能無動於衷?憑什麼你一個被陛下打發到河西之地的“罪臣”卻還能發上這樣一筆橫財?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只要被這些御史言官盯上,總會被他們挖出一些錯處,而後集火攻訐、群起彈劾。除非如同房俊當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