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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背影，秦桑觉得眼睛有些酸胀。
一路过来，地上还残留着昨晚下过的雨，天色也阴沉沉的，不免多添了几分伤感。
墓碑前，一束鲜花安静地躺着，应该是唐山南来过了。
这些年，她和唐山南像是心照不宣，从未约过要一同过来，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女儿，彼此都有很多话要与故人说吧。
“爸，我们来看你了。”唐季琛轻轻放下手中的花束，从袋子里拿出东西打点一切，动作娴熟有序。
秦桑看得出神，要说他之前没来过，她恐是不信的。
“你和爸说说话。”唐季琛退到一侧，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的秦桑。
秦桑走到墓碑前，在空碗里倒了些花生米，跪在唐季琛提前准备好的软垫上。
“爸，桑桑来看你了，还有阿琛也来了，你一定很高兴吧！对不起哦，今年迟到了些，因为上午要上课，我想你也绝对不允许我翘课来吧。这一年，我过的挺好的，唐家对我也很好。虽然你在的时候，我老是不听你的话，挑食不吃饭，但现在我每顿都有按时吃哦，所以你在那边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少喝点酒，喝酒伤身跟你说了很多遍，我真怕你又忘了。”
“我今年大四了，实习也找好了，是我喜欢的摄影，也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租金也还可以。还有啊，我今年又拿了奖学金，还是一等哦，你的宝贝女儿很棒吧！……爸爸，你一定一定要记得多来我的梦里走走，好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知道吗？”
墓碑上的照片，虽然失去了色彩，但那张笑脸却依旧那么灿烂。所以，秦桑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唐季琛蹲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
原来她这一年经历了那么多，原来她这般优秀。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恍如一座避风港，她飘零许久总算能够落地歇脚。
“阿琛，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我知道。”心脏传来钝痛，唐季琛缓缓收紧了手臂。
哭了许久，秦桑抬起头来，透过薄薄的水雾看清他的脸庞，喉咙口发出闷闷的声音：“阿琛，和我结婚，你后悔吗？”
当着父亲的面，她想要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