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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了許多,稍不留神便被吹散。
梁東言陌生地望著姜閾,他甚至無法分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夢還是現實。
姜閾始終低著頭,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沉默在空氣裡發酵,他才抬頭,目光一如既往平靜,然後啟唇說了一句讓梁東言痛極反笑的話。
他說:“對不起啊,梁東言。”
“你沒有對不起我。”
梁東言笑中帶淚,他控制著身體的顫抖,語氣裡是他自己都看不起的哀求:“不要分手,我們異地戀行不行?我存錢去看你。”
“沒必要。”
姜閾眨了眨眼:“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梁東言咬著牙搖頭,他朝前走了一步,極近地看著姜閾,眼淚讓他此時的眼睛看起來格外動人、又脆弱。
“是不是你爸媽發現了?”
梁東言啞著嗓子問:“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姜閾眉頭蹙了下,眼底痛意一閃而過,他微微抬眸,悠悠注視著梁東言:“我要你跟我去美國,行嗎?”
梁東言怔怔看著姜閾,他語無倫次:“我、怎麼、去上學嗎?”
姜閾輕輕笑了一聲:“不可能的,梁東言。”
姜閾開口前,梁東言真的在想自己要怎麼去美國,他甚至想,就算不能去上學,也可以在那裡打工。
只要不和姜閾分手。
“分開吧,就算勉強在一起,我們也不會長久。”
姜閾又說,幾乎每一個字都在梁東言心上扎刀。
一刀又一刀,割得緩慢、卻深刻。
梁東言忽然覺得自己連中文都聽不懂了,他說勉強、他說不會長久。
他淡淡笑著,無所謂地要跟自己分手。
“為什麼呢?”
良久,梁東言失神、又認真地問。
像姜閾教他那些數學題的時候,他不理解為什麼要那麼解,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問題,姜閾就會生氣,不准他問,說沒有為什麼,就得這麼解。
一陣晚風吹過,有脆弱的梧桐葉由上而下飄落,像在空中翩翩起了個舞。
姜閾額前的頭髮被吹動,他的目光閃爍,和梁東言無聲地對視著。
“就當我——”姜閾偏開視線,望著落葉,嘆息般道:“沒那麼喜歡你吧。”
梁東言心中猛地刺痛,他整個人仿若被撕碎,眼底漸漸透出不可置信,和眼淚一同落下,他幾乎控制不住地顫抖,聲音又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