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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精準之極地擊在辛鐵石握著的酒杯上。
辛鐵石懵懵懂懂的,渾渾噩噩的,酒壺打得粉碎,渾身酒氣,但夭桃送上的那隻酒杯,卻一直拿在手中。
那或許是他唯一能把握的東西!
光華飆轉,酒杯粉碎。
但就是這一觸之下,光華陡然回射,向九華老人啄噬而去!
這道光華便如翔舞天際的靈鳳,帶起一片散羽飛花,再不是隨便一移就能躲開的。若方才的光是黯然的情人之回眸,則此時已變成傷心後的無限怨怒。
光未及,心已傷。
何況,就算九華老人能夠躲開,他懷中的若華也絕不可能不受波及。
九華老人又豈容如此?
他探出的手突然一舉,雙指一夾。
那道光華立即就被他夾在指間。
光華離他的咽喉已只有三分!
這份應變的功夫,雖只是簡簡單單幾個起落,卻緊張驚險之極。九華老人只要有絲毫應變不及,便會被這道光華擊中。而光華靈動萬分,每一步每一式都早就算計精確,又是何等駭人耳目。
誰能御使如此精到的殺招?
誰能施展如此銷魂黯然的絕技?
眾賓客目光齊注九華老人指間,都想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兵刃,能有如此威力!
九華老人雙指輕輕張開。那道光竟是一枚小小的銅鏡,在九華老人真力摧運下,已裂成了數塊。
眾賓客雖都見多識廣,卻不由都是一怔,江湖之上,有誰是用鏡子做暗器的?
只聽一人懶洋洋道:“那不是鏡子,是刀,飛刀。”
眾人霍然回頭,就見人群的最後,一個最顯眼的地方,坐著一位少年。他很懶,能夠坐著的時候,就絕不站著,但他對於坐在哪裡,卻沒有太多的要求。
因此,他就坐在了門檻上。
九華廂房的門檻上。
但無論他坐在哪裡,他的落落風華,卻都不會有絲毫削減。
狐裘若雪,他就彷彿是擁雪而臥的山中名士,手中緊握一隻紅梅般的琥珀盞。他見眾人齊齊向他看來,細長的眼睛如狐目般微微眯起,狡黠地看著眾人。
此時殘春將盡,這人仍披狐裘而坐,當真感覺極為怪異。但只要跟他那細長的眸子一接,每人心中卻都是一震。
那人的風華,便如冷雪一般,直入心底。
也許這世上,真有名士,疏狂傲世,不入俗眼,但只有他們,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