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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也能毀了。
他壞嗎?
唐昀問過程青懷,程青懷說平樓閣沒有正邪,沒有善惡,你也沒有。
我也沒有。唐昀如是想,行事便更加肆無忌憚,乖張暴戾。
他也知道白秋令不會屬於任何一人,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甘願臣服。長在與世無爭的雲隱山,初入江湖一身傲骨,孤傲冷漠卻也善良溫柔,行事果決竟也會拿著懷春少女的心意不知如何處置。
這是何其有趣的人?唐昀心中想著念著,決定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也要將這趣味品到無味,將自己見識過的人間美色再添上點睛一筆。
他在原地停留得太久,白秋令喚了他好幾聲。待他回過神來,開口便是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我此前不是說了,時刻戴上席帽,你這模樣不能隨便給人瞧的。”
白秋令將清羽放在枕邊,問他:“為何?”
“我不想殺那麼多人,像昨日在河邊,那河水都要染得殷紅。”
“......閣主以殺人為樂?”白秋令皺眉,像是已經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卻也把這句話的重點徹頭徹尾搞錯了。
唐昀單手解開披風抱在手臂上,忽而頷首笑道:“那倒不是。”
“閣主何須管我戴不戴席帽?這行走江湖有一兩樣偽裝,也實屬正常。”白秋令道。
“卻也正常。”
夏季日頭長,這江南也天亮得早,雞鳴過後兩人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天光乍破,已然是要天亮了。
白秋令愈發的睏倦,他無意與唐昀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浪費時間,想直接睡下,又覺得把人晾在一邊不妥當。
於是他長嘆一口氣,兩人又相對無言的僵持了片刻,他終於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閣主,還請早些回去歇息吧。”
唐昀這會兒倒也乾脆,扇子拿在手裡轉了轉,目光落在床柱上掛著的白秋令的席帽,走過去將那輕紗挑起來看到一道幾不可見的口子,而後又放下手回身朝門走了幾步。一把摺扇在他手心輕輕地敲,那劍穗打著旋,又溢位陣陣清香。
他推開門,一腳踏在門外一腳還留在門內,腳下一頓回頭問白秋令:
“該是有很多人說你生得好看。”
白秋令微怔,不置可否。
“白少俠確實生得十分好看。”
待他都走出了門,轉了個身雙手搭在門上,做出關門的動作,又眉眼帶笑地補了一句:
“這麼好看,以後可不能輕易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