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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令從他手中接過那個看上去已年代久遠的包裹,小心翼翼開啟之後,赫然看到兩本書頁泛黃的鑄劍譜,他翻了幾頁,說:“這是橫君劍和挽花劍的鑄劍譜。”
“沒錯,”凌君拍拍手,指著白秋令手中鑄劍譜道:“父親二十年前給我,我先鑄橫君,司徒劍將劍盜走後我又鑄了挽花,——許是巧合,我與挽兒的名字,正好應了這兩把劍。”
凌君苦笑,又長嘆一口氣:“我以挽兒的血入橫君,莫說司徒劍,就連我都不能撫琴控劍,只有挽兒。”
“所以司徒劍就以為,念君姑娘一定也可以控劍,這麼多年來一直逼她學琴習劍,可沒想到凌挽前輩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白秋令唏噓道。
唐昀一手託著下巴,皺眉思索片刻,道:“那挽花劍,恐怕就不太一樣了。”
“你倒是聰明。”凌君嗤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往外走,“為
保念君,挽兒曾來找我,她從臨海山莊逃出來,卻並未求我收留她,我將她趕出去,她便一直等到生下念君,然後再來找我。”
白秋令將這前後梳理一番,於是問:“念君姑娘手腕上的飛星印記便是這樣來的?”
“挽兒是世上獨一無二,念君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不是念君不會控劍,而是她只能控挽花劍,挽花劍現在在我手中,看上去削鐵如泥,但若是交給念君,那便是所向披靡,更勝一籌。”
唐昀細細又想了想,道:“所以當年,挽花劍是為念君姑娘而鑄,這麼多年,谷主一直沒有動臨海山莊,其實是在等念君姑娘回來。”
“十六年我終於等到了她回來,可現在一切都晚了,她能以性命為司徒劍求情,註定不再屬於我飛星谷。”凌君的語氣中不無遺憾和無奈,他站在柵欄邊伸手摘了一朵方才唐昀在藥房中所見的火紅的花,盯著看了許久,又一點一點捏碎在手中,暗紅的花汁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地上,他又道:“這花入藥能讓人忘記一切,是真正意義上的忘記一切,她不會想起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我這個舅舅,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為什麼在飛星谷,又為什麼叫司徒念君。”
聽上去十分殘忍,對司徒念君也極其不公的一段話,白秋令聽得發愣,唐昀卻笑了笑,同樣掐了一朵花在手中,扯下一片花瓣放在口中細細嚼著,無比淡定地說:
“父親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母親是苦痛一生最後都不得善終的可憐人,這樣的父母只會在記憶裡折磨她一輩子——不若從今往後就讓她知道有個疼她愛她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