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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出來,大人卻是絕對不會的,也必然會聽出她話裡的端倪。
但很快雲意就放下心來,她注意到大人冰冷的視線所望向的是季嘉澤而非她。
再看季嘉澤早已微變了臉色,垂頭躬身行禮,“六叔。”
季硯負手在後,幽邃的黑眸輕睥著他,唇邊勾出淺淡的弧度,“將你方才說得再說一遍。”
季硯平時雖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情緒擺在臉上,但總是溫和的,現在他唇邊含著笑,但肅冷的眸光讓季嘉澤背後直冒了冷汗,他支支吾吾道:“六叔,我……”
季嘉澤知道辯解無用,閉了閉雙眼,把心一橫道:“我心悅雲妹妹,我是真心的。”
“你怎得還敢說。”雲意漲紅了臉,急惱的從唇縫裡艱難擠出簡短的幾個字後就什麼也說不出了,求救般的跑到季硯身側貼近了他。
季硯低眸,正好可以看見她顫動的長睫和眼下水泅泅的溼意,他連最後一點笑意也收斂,看向季嘉澤,“你也是今科的進士,翰林院的庶吉士,用自以為是的喜好來抵作真心,為難一個姑娘,我看你是白學了規矩禮教。”
季硯每說一個字,就將季嘉澤的澎湃熱烈澆熄一分,最後的一句更是令他羞愧到連頭都抬不起來,“是我一時衝動……沒有顧慮雲妹妹的心意,還請六叔責罰。”
季硯看了季嘉澤許久。
他現在有些體會到,季四爺昨日在季宛婚儀後的落寞和喟然長嘆是何感受。
自己精心呵護,嬌養著長大的小姑娘,忽然被人惦記,那種擔憂感慨的複雜滋味並不是太好。
尤其季嘉澤在他看來屬實是太嫩了,隨性而為,又如何能照顧的好雲意。
季嘉澤頂著季硯的目光,整個人忐忑不安。
“你可有為你的一時衝動想過後果。”
季嘉澤朝仍是羞憤難當的雲意看去,今日若聽見他們說話的不是六叔,而是別人……萬一再亂傳了出去,只怕雲意的名聲也會因此受損,季嘉澤一時自責的無以復加。
季硯見自己的話已經足夠敲打他,也沒有再做為難,“今日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下不為例,你下去罷。”
季嘉澤還想對雲意解釋,明白現在不是時候,只能行禮告退。
他一走出涼亭,雲意就委屈的扯住了季硯籠袖在後的手,一雙眼睛裡迅速漫起淚意,“……大人。”
“他怎麼如此胡說八道。”雲意惱的連四哥哥也不叫了,細啞啞的聲音過著哭腔似幼獸在哼唧,讓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