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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流。
“粗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有重金屬,會生病的。不能自愈的話,基本上就完蛋了。”範錫白他一眼,用貝殼勺嚐了口湯,被燙了一下,“過些年,如果我先死了,你怎麼辦?”
“殉情唄。” 管聲又往湯里加鹽,用輕描淡寫的口吻隨意說道,“我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全吃了,在沙灘上挖個坑,抱著你一起躺進去。然後慢慢腐爛掉,皮啊肉啊都融在一起。”
他望著範錫淡然一笑,說出一句語焉不詳的話:“人們要將他從他所摟抱的那具骨骼分開來時,他剎時化為了塵土。”
範錫困惑不解。
管聲解釋道:“《巴黎聖母院》的結尾,卡西莫多抱著他心愛的女人死掉了,他自己選的。”
範錫相信這話不假,孤獨比死亡更可怕。如果管聲走在前頭,自己也活不下去。他想了想,又問:“那假如我剛死,救援隊就到了呢?”
“那我肯定不死了啊,也許我爸媽、我弟還健在呢。而且,我要把我們的故事講給外界聽,那個時候,社會對邊緣群體應該包容多了吧。”
範錫揚起嘴角,覺得這個回答很實在。這份實在,印證了前面那部分的真心。
湯熬好了。
野雞的肉香搭配清甜的椰香,口感濃厚而不膩,鮮美絕倫。他們飽餐一頓,帥呆則分到了肥美的雞屁股,吃得狗嘴流油。
晚霞如瀑,海風拂面,早已風乾的巨蜥皮被夕陽映得發紅,在椰樹上微微搖晃。
管聲突發奇想,用降落傘布和傘繩做了一張吊床,綁在兩棵樹之間。他躺上去試了試,愜意地枕著手臂,催促道:“八寶粥,快來,特別舒服。”
範錫小心地躺在他身旁,兩個人不受控制地向中間墜去,猶如兩個蠶擠在一個蛹裡。他們互相推擠玩鬧,最終纏到了一起。
破舊的衣物,一件件丟了下來,一隻鞋砸在帥呆頭上。它看著顫動搖晃的吊床,黯然走開,蹲坐在海邊,獨自一狗望著大海。
今夜的月色極為明亮,甚至可以讀書,海面像鋪了一層碎銀子。
範錫懶懶地趴在沙灘上,感覺管聲在自己背上灑了一把細沙,用指頭一道道地描繪著什麼,癢癢的。
他輕笑一下,問:“沙畫嗎?在畫什麼?”
“鋼琴鍵……別動。”管聲的神情溫柔而專注,指尖掠過脊背間的淺窩,“剛出道的時候,我送了自己一架施坦威B211,花了110多萬,放在我租的房子裡,不吃不喝地彈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