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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1小時。
管聲坐在化妝間閉目養神,口中哼著歌,這種共鳴有助於放鬆聲帶,提高韌度。走廊不時掠過一串急匆匆的腳步,是導演組和其他工作人員在緊張有序地為他忙碌。
體育場上空迴盪著他的歌,巨型LED屏在播放MV。每播完一首,便進一段廣告。
他忘了自己已經做好頭髮,用小拇指搔了搔鬢角,隨即問方博髮型亂沒亂。
“沒亂。”
“你到舞臺附近去,然後和我開個影片,我想看看現場的情況。”
方博的表情有些困惑,但沒問原因,立即出去了。片刻後,發來視訊通話請求。
管聲緊盯著手機螢幕,掌心微微汗溼。
此時是七點,天色還亮著。體育場內人潮熙攘,大部分割槽域已經完成入場。從內場前排,到最遠的看臺,全都坐滿了人。
“我想看看內場前排。”
方博立刻照做。
畫面緩緩移動,掃過粉絲們模糊而喜悅的臉。他看見了範錫做家教的那個女孩兒,她臉上的胎記很顯眼,正開心地四處張望、拍照。
他看見了爸媽和弟弟,弟弟抱著燈牌,正在喝水。
他看見了剛從歐洲回來的白佑,經紀人雨哥,和幾個朋友。
但是,他沒看見那曾是唯一的粉絲。
附近零星空了兩個座位,也許是還沒入場吧。以那小子現在的行事風格,肯定是在場外賣熒光棒呢。
“回來吧,謝謝。”他對方博說,忽然如鯁在喉,慌忙喝了口潤喉茶。
倒計時30分鐘。
他起身,活動口腔肌肉,做深呼吸和發聲練習,回憶開場舞的動作細節。
他又讓方博出去開影片,內場所有位置都已被填滿。夜色降臨,場地內躍動著千萬點紫色和藍色的熒光,連綿起伏,宛如會發光的麥田和大海。
範錫沒來,真的沒來。
二十多張票,全賣了。
他胸口空蕩蕩的,像一面鼓,無意識地撕咬嘴唇的皮。化妝師見了連忙來補妝,叮囑他別再咬了。
倒計時20分鐘。
他從洗手間出來,換好演出西裝,來到舞臺後方。衣服很沉,點綴著數千顆細小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穿在身上板的慌。但舞臺效果絕美,如同身披星光。
範錫沒來,真的沒來。
這個事實,如禿鷲般盤旋於頭頂,不時俯衝而至,在他的心頭狠啄一口。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