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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錫挑了挑嘴角,快步走向果蔬區,買了些因外表醜陋而降價處理的蘋果,又去買其他東西。
穿梭在貨架間狹窄的過道,管聲實在沒什麼想買的,便象徵性地拿了幾塊黑巧克力,笑道:“記不記得你用可可果做巧克力,當生日禮物送給我?”
“記得,你說它像帥呆的便便。”
“……可我還是吃了。”管聲跟在範錫身後,來到泡麵區,“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酸辣的那種。”
“四川不怕辣,貴州辣不怕,湖南怕不辣。”管聲微微彎腰,踅摸著酸辣口味的泡麵,“我以為我挺了解你的,但仔細一想,又不是很瞭解,連你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見範錫沒回應,他繼續沒話找話,“你怎麼不問問,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範錫掃視著琳琅滿目的五連包泡麵,側頭笑了笑:“好吧,那就問一下。”
“在深夜,肚子裡饞蟲作祟時,比起泡麵,我更喜歡八寶粥。”
範錫屏住呼吸,眉心微蹙。輕薄的運動鞋前面驀然鼓起一塊,是腳趾蜷了起來,因管聲的話而感到尷尬和羞恥。
他彎下腰,沒有選擇任何酸辣口味的面,而是拿起兩包附贈玻璃碗的鮮蔬面。
“你看這大玻璃碗,多好看。”說著,他走向收銀臺。
“不買點零食?”管聲問。
“不吃,大男人吃什麼零食。”
“那以前你包裡怎麼放士力架?”
範錫沒承認當前的困窘,淡然回應:“那是以前,現在我成熟了,不吃零食了。”
二人各付各的,各懷心事地走出超市。
範錫把雞蛋裝進揹包,泡麵和玻璃碗則用日料的外賣包裝袋提著。管聲說左右無事,送他回家。他沒拒絕,忽然想起什麼,從錢夾裡拿出一張黑金信用卡:“對了,你的卡……你自己從樓上扔下來的,還記得吧?”
管聲沒接,說:“這是副卡,我平時用不到,你留個紀念吧。”
範錫也沒硬還,沉默地走在剛入伏的悶熱的夜裡。空氣和心情,都是焦灼潮溼的。
他想和管聲多待一會兒,又想趕緊回家衝個澡、鬆口氣。他想靠近一點,像走在前面的兩個男生那樣,大大咧咧地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笑罵著互相開涮,可又畏懼重蹈覆轍。
這就是為什麼,相愛過的人沒法當朋友。走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要被迫回想曾經的親密無間,和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真是一種心理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