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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會兒能修好,我爬樓梯吧,10樓也不算高。”範錫推開消防通道的門,“嘿”地吼了一嗓子,叫醒黯淡的聲控燈。樓梯間一片陰涼,還挺舒服的,瀰漫著並不難聞的淡淡的黴味。
“一個人爬樓梯太無聊了,我陪你吧,就當鍛鍊了。”管聲緊隨而來,“範老師,爬樓梯是有氧運動嗎?”
“看速度,慢爬是有氧,噔噔噔的快步跑就是無氧。”
“那……買可樂是有氧運動嗎?你別覺得我猥瑣,我是真好奇。”
範錫平靜地答:“慢慢來是有氧,使勁衝是無氧。”
他們沿著昏暗的樓梯緩步攀登,在腳步的迴音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轉過一個個相似的拐角,像被困在無限迴圈的時空中。
“八寶粥,我給你講個與樓梯有關的恐怖故事。”
範錫沒回頭,輕輕“嗯”了一下,只聽身後的男人繼續說:“有個女孩兒晚上回家,正巧趕上電梯故障。她看著黑暗幽深的樓梯有點害怕,就讓媽媽下樓接她。媽媽下來了,陪她一起上樓。
她感覺樓梯好長,不知爬到了第幾層,電話響了。她接起來,那邊傳出她媽媽的聲音:閨女,媽媽下來了,你在哪兒啊? 這時,走在她前面的媽媽停下腳步,緩緩回頭,朝她詭異地笑了一下,問:誰給你打電話啊?”
當最親密的人陡然間變得陌生,的確是極恐怖的。比如,很久以前,你最愛的男人對你說:趁早斷了也好,我肯定會成家立業,不可能一直跟你廝混下去。
範錫始終覺得這是一句真心話,非常坦誠,沒有一絲矯飾。就像那些抱頭蹲在掃黃現場,不著片縷的男女。不堪入目,但十分真實。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停下腳步,回頭故意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她媽媽,是這樣笑的嗎?”
管聲微微後仰,被嚇了一跳,旋即大笑:“嚇死哥了,午夜兇0啊你!”
範錫開懷一笑,繼續爬樓梯,狀若隨意地問:“你不是想成家立業嗎,有合適的物件嗎?”
“……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始一段感情。”
“喝酒唄,醉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範錫的語氣略帶揶揄。假如沒有理查缺德留下的那一壺烈酒,他都不知道偶像居然能說出“我想♂你”這種粗鄙之語。
管聲低沉地笑了笑,沉默片刻說:“有人追我,很多人。說實話,有時真的挺寂寞,但我不敢胡來。你懂我的意思嗎?我最後一次跟人在床上互動,還是你扮成外賣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