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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好,我不感興趣,也怕給你哥添麻煩。”
“我哥真帥,是吧?”管青越拆越興奮,腳邊堆了一堆公仔,瞄一眼不遠處的廣告,“人人都愛他,也不知他將來會愛誰。他確實有才,但好像快要江郎才盡了。”
“才沒有,”作為粉絲,範錫立即反駁,“島上那麼艱苦的條件,只靠一支口琴,他都寫出很多歌。”
“全都是半成品,回來就卡殼了,哈哈。”管青笑得有點幸災樂禍,“當年,教他鋼琴的老師說,他是唐山莫扎特,哈哈哈。你品味一下這個稱號,是不是特搞笑?全國那麼多地方,今兒出來個駐馬店柴可夫斯基,明兒出來個秦皇島肖邦。”
“他就是他,不用貼標籤。”說完,範錫也被這個年輕男孩的詼諧逗笑了。
“你都不知道,小時候的我有多慘。”管青握著剛拆出的龍貓公仔,誇張地挑起眉梢,“連鞋都是敞篷的,就為了供這位唐山莫扎特學音樂。還好他出息了,不然以我的成績,現在大概在當廠狗。”
範錫無言地彎起嘴角,苦澀一笑。此刻,他更深切地體會到,管聲對於事業受挫的恐懼。
“對了,你不教空手道了?”
“教啊。”他淡然道。
“你不是商場的員工?”
“我沒說我是啊。”
管青拆盲盒的手頓了頓,看向腳邊一堆公仔,猛地一拍大腿:“我靠,你好聰明!”
範錫笑著遞去一個塑膠袋,叫他裝起來帶走。他只挑了幾個,說剩下的留著繼續擺攤吧,然後又開始幫忙裝回盒裡,還說:“反正,我已經享受過拆盲盒的過程了。你總在這兒,人家不攆你嗎?”
“明晚再來一次,下週就換地方了,游擊戰。”範錫瞟一眼廣告上那轎車底盤大的帥臉,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哥最近,是不是挺開心的?”
“可開心了,在家走路都蹦高兒,而且都不罵我了。”管青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昨晚,他做夢還在那喊,我來了,我來了——我悄悄推門一看,在床上凌空蹬腿兒呢,逗死我了。也不知他夢裡趕著去哪兒,跑得呼哧呼哧的。”
範錫也跟著笑了,接著胸口一陣暖漲。他知道男人在做什麼——跑過沙灘,穿過雨林,趕著去救自己。
見時間不早了,他告別管青,收攤去做家教。結束後回家洗澡換衣服,騎著摺疊電動車出門,做了兩單代駕後,又騎往約定地點。
這是一座開放式公園,正中有片不大的人工湖。伴著聒噪蟲鳴,他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