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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風寒,便在太子府的粗工婆娘那裡要來了給她兒子喝的草藥。
然後淺兒在院中自己生火堆爐,熬煮了濃濃的一碗,給姜秀潤灌下。
雖然草藥是不甚值錢的細碎草藥,但藥效似乎對了病症,姜秀潤灌下去後,倒是暫時退了燒,但全身發燒後,骨頭都好似被打斷了一般,疼得厲害。
隨後的一天,淺兒想趁著白日外出買藥,卻發現自己的院落有人把守,只說太子傳話,這幾日世道不太平,還請少傅以及小廝侍女暫且委屈幾日,不可隨意外出走動。
淺兒回去稟告了姜秀潤,姜秀潤無力地搖了搖頭,心知自己籌謀許久的詐死潛逃計劃可能就此胎死腹中。
那鳳離梧明擺著要軟禁了自己。
詐死?只怕這次真的死透了,她的屍骨也不一定能出這個院子。那花壇之下,槐樹之根,可都是埋屍的好地方。
姜秀潤生平要強,奈何前世今生都是命運弄人。她在病中意志被消磨得難免脆弱,以至於破罐子破摔,只想著若是上路,也要做個飽死鬼。
於是便叫人多端些稱口的酒肉,也不辜負重活了幾個月。
幸好太子並不虐待這一院子囚犯的口舌,姜秀潤所點之物,有求必應,燻鴨醬雞,甚至還有過年才有的老湯燉煮。
可惜姜秀潤猶在病重,雖然逞強去吃,奈何腸胃被折磨得虛弱,不待吃上幾口油膩,哇的一聲,全吐了出來,還差點迸濺到前來送餐的侍衛的鞋面。
過後不久,府中的郎中急匆匆趕到,給姜少傅切脈看舌苔。
姜秀潤覺得這害了急病而死,果然是體面的死法。
若是這樣,起碼落下全屍。如果太子殿下垂憐,允許哥哥前來收屍,自己也許可以把積攢了許久的金,帶出一部分,免得哥哥生活困窘。
這麼想著,在郎中切脈施針,又寫了藥方前去抓藥後,姜秀潤掙扎著坐起,來到自己屋室的書案前,開啟裝筆的盒子,從裡面倒出幾張洛安城裡通兌的細綢鉸子,小心折好後,將它們塞入到自己頭頂的髮髻裡。
好不容易塞好,可是她的頭髮卻亂了,有幾綹垂到耳鬢邊,襯得高燒又起的臉兒,白裡透紅。
鳳離梧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便是這麼一幕——衣袍散亂的少年獨坐在漆木書案前,兩隻纖細的胳膊從寬袍裡露出,笨拙地束著自己的頭髮,那臉兒潮紅一片,竟然與那日中了迷性之藥,倒在地上咬唇掙扎的光景有幾分相像……
姜秀潤也沒有想到,對自己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