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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養老,流動資金相對較少,就算挪用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她可以當作孝敬長輩的一點心意。
赫胥猗完全明白她是怎麼想的,而這正是她無法接受的原因。
尹如琢對待公務向來認真,卻為了她一次次地對赫胥復網開一面。
這種情況難道真的只是第一次嗎?赫胥猗不相信。
別人或許會因為有這樣的愛人而幸福,但她不會——她不需要這樣的體貼。
“我要你開除他。”
“猗猗,我明白你的心情,這件事我們冷靜下來再談,好不好?”
尹如琢依然保持著冷靜與溫和,以極大的耐心安撫著妻子。
赫胥猗面如寒冰,倔強道:“這件事沒什麼好談的,那一次是我妥協了,但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我爸爸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我要你立即辭退他。”
若是別人,尹如琢自然不會有絲毫猶豫,不管金額大小,挪用公款都是極大的過錯,不走法律途徑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但赫胥復……
她隱瞞這些、甚至偏袒這位老丈人並非為了別的,而是怕他來煩赫胥猗。
尹如琢還記得當初他天天來找赫胥猗,煩得她寢食難安,眉頭百結。當初的事還歷歷在目,她不想因這點錢讓赫胥猗再受騷擾——即便是赫胥猗的父親,只要是威脅她都想要把他隔絕在外。
“這件事我們還是在問過爸爸之後再決定吧,他可能有什麼……”
可血緣關係畢竟難以斬斷,尹如琢無法做到用更果決的方法來保護妻子。
赫胥猗知道自己不該向尹如琢發脾氣,然而在這件事上,她的忍耐力實在太低。
尹如琢和赫胥家的每個人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作為“女婿”而言,她完美無缺。
但赫胥復對尹如琢的恭維,以及尹如琢對赫胥復的維護讓赫胥猗有種無法釋懷的憤懣。
她把嫁給尹如琢當作是一場交易,但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看著這兩人關係融洽,赫胥猗就有種自己仍只是一個貨品的感覺。
她推開尹如琢,語氣冰冷道:“你以為這是在幫我、幫我爸爸嗎?你這是在害他。”
尹如琢從未見過這樣的赫胥猗,但似乎這才真正的她。
赫胥猗說完這一句,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只留下尹如琢在原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