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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令有些發愣,他看著唐昀氣得呼吸不順,再順著他的視線去看江季文,果然發現他神色閃躲,面色發白,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什麼把柄,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唐昀看得出他還想解釋,卻不再給他解釋的機會,只冷冷道:“當年的事我自己會查清楚,若是你真的沒有參與殺害我父母,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更多,——何況,你救了我弟弟的命,若非殺父之仇,往日種種便一筆勾銷。”
“閣主!父親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有誤會!”江眠一顆心被扯做兩半,一半在身中劇毒的江月輝身上,一半掛在父親的清白上,一邊著急救江月輝的命,一邊又擔心若真的如唐昀所說,江季文就要揹負背信棄義的罵名。
他低聲又道:“父親從小教導我和阿月,要信守承諾,要知恩圖報......”
他話音未落,便看著唐昀朝自己走過來,一把拉起江月輝的手臂,在白秋令的幫助下將人背在了背上。他剛伸出手想阻攔,猛地想起江月輝已成了別人的親弟弟——當哥哥的,哪有害弟弟的理由。
隨後他便聽見唐昀以同樣冷漠的聲音說:“先救人。”
白秋令一手扶著江月輝,一手持劍走在唐昀身側,江季文去找管家緊急備了馬車和幾匹快馬,江眠上車把江月輝抱進去,唐昀探了江月輝的鼻息,抬眼看了看江眠,說道:“他很喜歡你。”
江眠一愣,而後頷首看著懷中彷彿只是沉睡了的江月輝,輕聲道:“我知道。”
“好好照顧他。”
唐昀說完掀開簾子退了出去,斟酌再三後又說:“眼下你們已無血緣關係,再想個別的理由糊弄他,以前那個不管用了。”
江眠緊握江月輝的手倏而鬆開,待唐昀離開馬車朝前行進起來,他才恍然夢醒,眼中落下兩滴淚來,俯身親吻了江月輝的唇,兀自念著:“若是你能活,從今以後我便不糊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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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心門不可能無人管事,在白秋令的勸說下江季文還是決定留在碧心門,只能站在門口目送一行人漸漸走遠。方才被唐昀一針見血指出過往種種後,他心中一塊巨石突然消失不見了,是這十七年來前所未有的輕鬆。
從宿寧堡到歸合鎮,以唐昀追著江月輝跑的速度,最快也得兩個時辰,此時他們騎馬趕車,無論如何也需要耗費再多一半的時間。
唐昀和白秋令一人一匹馬,一前一後跟在馬車周圍,有一車伕趕車,江眠在馬車中照顧江月輝。
短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