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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卻也提神。
傷口是不太會包紮了,白秋令抬手從袖中扯下一塊白色絹布,搭在肩上一手扯著,牙齒咬住另一端,費力地將那絹布在肩上纏了幾圈,歪歪扭扭繫了個結。
他將自己收拾整理乾淨,四下望一眼,還是就近採了些草藥回來,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將藥搗碎,又小心翼翼地拆開肩上絹布,把草藥一點一點鋪了上去。
傷口沾了藥,饒是再痛得麻木,這會兒也有了刻骨的感覺。白秋令倒抽一口涼氣,呼吸紊亂不堪,他咬牙忍著肩上的痛,愣是用藥將那傷口洗了一遍,而後又將就帶血的絹布在水中洗過,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乾淨,重新將搗碎的藥蓋在了傷口上。
待他再包紮妥當處理好,已是滿頭大汗,坐在亂石邊休息了許久。
折騰這半天他腹中空空,眼下也餓得不行,在附近採了些野果果腹,那浸泡在口中的酸澀讓他再一次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身處怎樣的環境中,在林中行走的步
伐又快了些。
這崖底環境倒是不錯,當是有附近村民來林中採藥砍柴,白秋令兜兜轉轉終於尋得個出路,腳下一條羊腸小道將他領到了一個小村莊門口。
敷了藥他肩上的痛感減輕許多,站在村口歇了歇,便又邁開腿朝前走,只不過他這一步將將邁出去,憑空從那牌坊後傳來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著實將他嚇了一跳。
“年輕人,”牌坊後走出一位老嫗,已是滿頭的白髮,手中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得甚是吃力,那背部高高隆起,駝得前胸都像是要和腹部疊在一起。她走到白秋令面前,將他細細打量過後,那嘶啞的聲音再次從喉嚨裡擠出來:“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裡沒人了。”
白秋令的視線越過老嫗的蒼蒼白髮,一一從她背後的殘垣斷壁掃過,而後回到她身上。
他皺眉問道:“老人家,此處為何無人居住了?”
“因為裡面有鬼。”老嫗每說一句話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她眼中渾濁不堪,白秋令甚至懷疑她是否真的能看見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