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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司徒小姐看上去也不全是不諳世事的樣子。我這人做什麼事向來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司徒念君沒有應他的話,只說:“唐閣主,我們做個交易,你看如何?”
這可能是司徒念君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忤逆她的父親司徒劍。
她此時被縛了手腳和唐昀站在高臺房頂上,整個臨海山莊的景色盡收眼底,她想,如若不是在這裡站上一會兒,她幾乎要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忘了臨海山莊有多美,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司徒念君為了臨海山莊而生,為了橫君劍而活,這輩子只配做一個撫琴人,司徒劍給了她太多時間去控制橫君,她卻陰差陽錯學了一身以琴控人的本事,對那把劍她束手無策,全無主意。司徒劍說她出生之時母親因生她難產而亡,她心懷愧疚,在父親的教導下乖順地長大,日日夜夜都在學習如何像母親那樣撫琴控劍,父親要她做什麼,她便怎麼做。
橫君這把劍從鑄成之日起就像是有了生命。司徒劍本是用琴高手,得了橫君便成了東海第一劍客。旁人不知,司徒念君卻很清楚,她父親從始至終無法一個人使用這把橫君奇劍。
所以當可以撫琴控劍的她的母親去世以後,她便只能成為下一個撫琴者,幫助司徒劍用這把橫君劍再去續寫關於東海劍客的江湖傳說。
唐昀聽完這個故事不禁對司徒念君生出些同情,他站在司徒念君身後,兩人迎著遠處吹來的海風,問她:“你當真不後悔?”
司徒念君搖頭:“我若是旁人,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控不了劍,早就死在這臨海山莊裡了,是‘女兒’這個身份讓我苟活到現在,很多時候我父親並不關心我,他只關心有一天我能否助他一臂之力重登武林巔峰。”
“可是,”她看著腳下熱鬧的臨海山莊和載歌載舞的眾人,溫和地笑著又說:“這巔峰早就不屬於他了,昨日那位年輕劍客不該就這樣重蹈覆轍受橫君所累,父親是因為想要重新控制橫君才一定要他與我成親,一旦他真的能用橫君劍,我再撫琴控制他,他就成了我父親用劍的工具。”
“那這樣一來你幫我放跑了你爹的‘工具’,你爹很可能會殺了你。”唐昀也隨她一起笑,看著白秋令一身喜服,與那位“司徒念君”站在一處,還真有些金童玉女的意味。
然而即便是換了一身喜服他的席帽也還未摘,唐昀仍是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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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司徒念君這才答唐昀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