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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睡得也不是太好,做了很多夢,夢裡有傅辰,唯一,還有我自己。
夢見他對我喃喃:亮亮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表妹,我不知道……
然後記憶的轉盤開始轉動,回到最初相識的那一天,我去看望胃大出血的同事老孫,出來的時候在電梯邊巧遇唯一的鄰居兼現任同事,她戳戳我指了指幾步外泛著微笑的溫儒男人,小聲說,“那是外科的傅醫生,全醫院單身女性的夢幻情人,你表妹唯一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暗戀很久了。”
當時我順著她指的視線望去,與剛抬起頭的他視線相撞,大腦空白了好幾秒。
頭一次體會到心口小鹿亂撞的感覺,怪只怪那種笑容太溫暖了。
再後來唯一當著眾親戚的面陰陽怪氣損了我一回,讓我下不了臺,而碰巧我送掛彩的同事去醫院就診,主治大夫就是傅辰,我為了出那心頭口惡氣,在醫院走廊厚著臉皮堵住他,“醫生,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他笑微微看著我,略微驚訝地“哦”了一聲。
我索性厚臉皮到底,挺著腰板豁出去到底地說,“我想跟你約會。”
他沉吟幾秒,然後用好聽的聲音說,“明晚好嗎?今天晚上我值班。”
我猶記得他當初溫柔笑看我的模樣,眼裡閃著小小的促狹,在我以為他要拒絕我的時候,他卻出人意料地回答“明晚好嗎?”
我們有個好的開始,卻誰也沒有堅持到最後,也許生活的美妙之處就在於這裡,不完美到令人不時懷念。
夢裡的我翻來覆去一整夜,醒來時是天已經矇矇亮,我再也睡不著,腦袋暈沉地坐起來,屈膝手撐著額頭,心煩意亂著。
他好像十分介意我昨晚說的那通話,說不定更介意我單方面宣佈要嫁他,這種人或許很忌諱女人因為覬覦他的金錢而奉承他巴結他,昨晚我的所作所為就像個市儈的女人,也難怪他回來不理我了。
我不屑地撇撇嘴,一臉痛苦地捂著額頭下床,一番洗漱後,人也精神很多,這才晃到了客廳去。
他還沒起床。
我趴在清晨的陽臺上,眯著眼睛,透過眼睛縫感受這個城市的晨曦之光,陰鬱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不多睡會嗎?”身後有道低沉的聲音,透著股起床後的慵懶,我楞了一下,一件薄外套隨即披在我身上,“早上冷。”
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繼續趴著看我的朝陽,惴惴的心卻飄忽到某個地方,一時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