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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尋到真心求娶你的男子,不為你的公主身份,只為你這個人。若是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就祝你快樂順遂,一世安穩。”
趙姬沒有哭鬧,亦沒有難過,她同她說著好聽的話,目光同情地望著她,行了帝臺的禮,然後拿走了她身邊的大氅。
那件大氅,是下雪那日,趙姬披到她肩上的那件。
伯雅心中一瞬間空落落。
趙姬身為帝臺人,她是敬愛她這位夏公主的,可現在趙姬不再敬愛她了。
姬稷起身就要隨趙枝枝而去。
伯雅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她壓抑多日的情緒此刻爆發:“求娶的事,你早就告訴她了?”
姬稷不滿地揮掉衣袖上那隻手:“是。”
伯雅:“你不怕她傷心?”
姬稷:“孤不告訴她,她才會傷心。”
伯雅唇角抖動:“你真心要娶她?你可知她是半奴!”
姬稷:“那又如何?”
自趙姬平靜地從屏風後走出說完那番祝願後,伯雅的心就亂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受人嘲笑的丑角,聽見姬稷說出要娶趙姬後,這種感覺更甚。
她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她瞪著他,就像瞪著一隻窮兇惡極的狼:“你們殷王室的天子之位如何得來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姬稷坐回去,他目光波瀾不驚,平靜地看著她:“怎麼,你想拿回去嗎?”
伯雅咬牙切齒,她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繼續“胡言亂語”。
姬稷:“是,殷王室的天子之位是你王父拱手相讓,為此,殷王室將永遠感恩。可殷王室雖然感恩,但也知道自己憑何拿下帝臺,沒有殷王室入主帝臺,就沒有今日的帝臺,帝臺那些舊貴將永遠踩在天子的頭上,吸天子的血,吃天子的肉,將天子的尊嚴踩在腳下踐踏,天下諸侯,永遠都不會將天子放在眼裡!”
他抑揚頓挫地落下這一句句響亮的話,伯雅震住,她搖著腦袋,下意識捂住耳朵。
姬稷聲音加重:“不破不立,夏天子懂這個道理,公主身為夏天子的女兒,為何不明白父親的苦心?為何要執迷不悟讓自己活在仇恨中?是殷王室奪了你王父的天子之位嗎?不,不是!奪你王父之位的,是數百年來欺壓天子的夏舊貴和諸侯列國!”
伯雅眼中含淚:“不要說了!”
姬稷氣定神閒,緩聲:“這些話本來不該由孤說,只因你是夏天子的女兒,是殷王室恩人的女兒,所以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