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鮮花聖母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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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尋逃也似的回到屋裡,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隔著襯衫,毫無目的地胡亂在自己腰上摸了幾把,彷彿是想抹掉徐西臨留在他身上的指紋,同時,方才被徐西臨誤點的影片反覆迴盪在他耳邊眼前,衝擊力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基礎上被無限放大,多重感官的作用糾集在一起,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地失眠了半宿,第二天弄髒了床單。
竇尋起了個大早,偷偷摸摸地處理了自己的罪證,沒敢往外晾,區域性洗完以後拿吹風機吹乾了,然後趁徐西臨還沒起床,隨便找了個藉口,回了學校。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一天。
寒假中的學校很蕭條,靜悄悄的,圖書館開到臘月二十七,這兩天還沒閉館。
竇尋在圖書館小坐了一會,正經書看不太下去,他發了一會呆,忽然起身來到社會學的書架下面,挑挑揀揀地把和“同性戀”有關的研究全都拿下來,一目十行地翻看起來。
他一坐就是一整天,臨到傍晚,圖書館要趕人了,竇尋才把沒看完的幾本打包借走。
他灌了一肚子南腔北調的心理學、倫理學與社會學理論,可是沒能將自己的問題剖析出個所以然來。
竇尋雙手插兜,茫然地往外走,捫心自問:“所以我是個同性戀嗎?”
這時候網路電視上的腐文化還沒來得及流行,大家還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間有純潔的友誼,醫學上剛把性向問題從“有病”範疇摘出去沒幾年,傻乎乎的理科男生們文史不通,“斷袖”“龍陽”之類詞彙還只是偏門的名詞註解。
“同性戀”三個字嚴肅得簡直讓人心口血倒流。
竇尋有一點恐懼,然而程度並不深,畢竟他不是第一天當異類了,他相當於上無父母,下無兄弟,是有教無類的光棍一條,實在沒什麼好怕的……更多的是茫然。
為了他無可參照的未來人生,為了他一天比一天清明的願望。
考多少分是自己能決定的,可是喜歡一個人,卻要看別人肯不肯配合。
竇尋不知道徐西臨會怎麼看待這件事,但本能地感覺結果可能不會很盡如人意。
忽然,有人叫住了他:“竇尋?”
竇尋神魂皆不在,一臉空白地回頭看了一眼,看了半天才認出來人是他們寢室的二哥——沒辦法,他本來就不容易和人混熟,在學校住了沒幾天又開始“走讀”,二哥又趁著臘月一剃頭,他差點不認識了。
二哥家在外地,父母春節出去旅遊不帶他這電燈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