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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有許多人,江肆也,周毅澤,俞冉冉,還有江祁航和唐梓嚴他們。
她看見江肆也渾身是血跪在佛前。
她看見自己腕間鮮血淋漓的傷口,和推開門後踉蹌著抱起她,無助流淚的江肆也。
在那個夢裡,她不知道周毅澤的身份,他沒有死,他一直是那個愛笑愛犯賤的周毅澤。
直到手背上冰涼刺痛的觸感傳過來,夢裡的畫面消失,溫酒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先是病房裡的天花板,接著就是鋪天蓋地鑽進鼻腔的消毒水味道。
溫酒想抬起胳膊,但是掙扎了下,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掛著吊瓶。
她小幅度的動作一下子驚動了正在給她輸液的小護士,小護士一驚:“您醒啦!”
不遠處的俞冉冉正在特護病房的茶几前倒水,聞言手上一滯,猛然間抬頭看向溫酒。
“酒酒?”
她大步跑過去,俞冉冉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後怕和驚喜。
“冉冉?”溫酒大概許久沒開口說話了,嗓子裡發出的聲音低啞。
俞冉冉緊趕緊給溫酒倒了杯水,把病床給她搖起來,“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真要以為你長眠不起了。”
溫酒笑不出來。
她抿了抿唇問道:“江肆也呢?”
俞冉冉一愣,倏然間沉默下來。
溫酒心裡咯噔一下。
“他怎麼樣了?”
俞冉冉欲言又止,半晌後道:“他腦部受到重創,後背部分灼傷,醫生說具體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知道。”
溫酒眼睫一顫,握著俞冉冉遞過來的玻璃杯,指節緩慢收緊,直到泛白。
鋪天蓋地的火光裡,男人衝過來把她護在身下的那一幕尤為清晰。
周毅澤和江肆也的接連出事讓溫酒始料未及。
可她好像對疼痛免疫了似得,明明眼眶酸澀至極,胸口也沉悶地難受,可卻感覺不到那種悲痛欲絕和傷心的情緒了。
好比痛苦到極致的人反而會迴歸到心如死灰的平寂。
她默不作聲了許久,才抬眼對俞冉冉道:“能帶我過去看看他嗎?”
俞冉冉微怔,沒拒絕,只是無奈去借了個輪椅,推著溫酒去江肆也的病房。
輪椅上,溫酒栗色長髮柔順地落在肩頭,蒼白的小臉依舊漂亮,狐狸眸往常的明豔和張揚不在,有的只是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