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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開始,隨之而來的漫漫長夜是整個行刑過程……”
“他真正想行刑的物件,是我。”
嚴峫沉思著放下了碗。
他隱約感覺到現狀的癥結就在江停那語焉不詳的幾句話上,在他不為人知的往昔歲月中,曾經發生過跟背叛、懦夫等意象密切相關的事,並且那些記憶被幕後主使透過行刑儀式而具現化,演變成了今天的連環綁架。
甚至,連胡偉勝丁家旺製毒團伙和那個殺死了範四的狙擊手,都跟此事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楚的聯絡。
但,究竟是什麼聯絡呢?
“得了,你先休息吧。”魏副局拍拍袖子站起身:“好好休養,不要多想。市局有你餘支隊坐鎮,還有秦川也被臨時徵調過來幫忙,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別辜負他們的心意,儘快恢復健康,別留下任何舊傷,啊。”
嚴峫回過神來:“秦川來刑偵支隊幫忙了?”
“那還能怎麼著,你餘支隊那心臟病,誰敢讓她加班吶。”
“……那秦川很多事決定不了的,是問餘支隊還是問方支隊?”
兩人對視一會,魏副局撐不住笑了起來:“喲,你還會打小報告上眼藥了?”
嚴峫說:“方支隊平時也沒少打我小報告,這不禮尚往來麼——我也是怕老方在隊裡給我埋下什麼眼線之類的,回去後行動被人盯著,不好辦事兒。”
魏副局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只嘆了口氣。
嚴峫本來還在想案子的事,對市局的人事變動也就是那麼一說,看魏副局那樣,倒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怎麼?”
“你與其擔心老方給你埋釘子,不如擔心餘支隊病退之後怎麼辦。”魏局俯在他耳邊放低了音量:“王副局要退休了。”
嚴峫眉峰一剔。
“車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眼光放長遠,沒有過不去的梗。”魏副局拍拍嚴峫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健康才是一切的根本。”
嚴峫擰著眉心,終於點了點頭,魏副局這才提溜著馬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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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堯一走,這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嚴峫對著床頭那保溫杯裡的魚湯底兒,腦子裡不停轉著各種念頭。
分管人事的王副局要退休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人到年齡都會退,公安系統除了像江停那種自帶光環的天降文曲星,絕大多數警察都是按部就班地一級級提拔,只要不出太大差錯,到年齡混個警督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