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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願意當我的助理嗎?” 片刻後他突然問。
方謹一愣:“……我……我一直願意當您的助理啊。”
我一直願意當您的助理。
顧遠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形容此刻自己內心的滋味,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應該釋然,感情上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挫敗和類似於酸妒的感覺,夾雜在一起湧上喉嚨口。
他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那你不用辭職,”顧遠淡淡道,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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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顧遠和方謹之間就好像隔了一層無形的隔膜。雖然他們還是一起工作,上班下班,方謹照樣每週一給他做飯、挑選他的著裝、負責他的個人財務,但顧遠能感覺到,就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方謹恢復到了他剛來公司的時候。
守禮、謹慎、小心翼翼,從容中隱藏著不動聲色的警戒和疏遠。
然而顧遠知道這也許是最好的情況。只有距離能隔開他內心深處隱蔽的慾望和嫉妒,只有時間能將他們帶回到最開始正確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從此相敬如賓,不越雷池一步。
——如果現狀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也許有一天顧遠真能釋然,甚至方謹找了男朋友他也能微笑著送上祝福;然而這種情況註定向走鋼索一樣危險又搖搖欲墜,只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就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
那是兩個星期後,亞太地區金融高峰會議在香港舉行,顧遠也被受邀前往。
如果顧遠僅是這家航運集團總經理的話,是絕沒有資格受邀這種等級的商會的,他受到高規格邀請的身份是顧家這個豪門財閥的繼承人。因此出行時他帶了為數多達三十人的智囊及安保團隊,浩浩蕩蕩下榻在主辦方安排的五星級豪華酒店金燕庭,方謹作為第一助理也位列其中。
到酒店時,按照慣例方謹拿了房卡,先沒進自己房間,而是去幫顧遠把明天與會的所有材料及檔案準備好,分門別類放到會議專用的資料夾裡。
顧遠站在酒店總統套房巨大的主臥中,對著鏡子自顧自換衣服。他脫下襯衣扔在床上,赤裸著精健的上身去衣櫥裡翻找東西,然後視線透過落地穿衣鏡,窺視對門書房裡正彎腰整理檔案的方謹。
主臥和書房的門都大開著,這個位置非常的正。
只要一偏頭他就能看到自己,然而他沒有。
從顧遠的角度倒可以看到方謹側對著自己身後,因為低頭的緣故,髮梢覆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