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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宗頓了頓,又笑問:“——你猜之後會發生什麼?”
方謹已經明白,顧遠的事他什麼都知道了。
燈光下他臉色是血色盡失的蒼白,甚至連身後被綁縛的雙手都在微微發抖,然而神情卻帶著一種嚇人的冷靜。
顧名宗視而不見,悠悠道:“不過之後這個程咬金會發現……他從別人手上劫來的這隻小鷹,已經在多年時光中模仿原主的一言一行,本能浸透於靈魂深處,變成了和原主極為相似的模樣……”
“我不是你養的鷹犬爪牙!”方謹厲聲道:“我是個獨立的,跟你完全不一樣的人!”
這句話尾梢甚至有點破音,在空曠的射擊場內帶出了刺耳的迴響。
顧名宗卻不以為意:“你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吧。”
方謹咬住牙,毫無畏懼地和顧名宗對視,直至後者微笑著挑了挑眉,重複了四個字:“斬草除根。”
“——那可是顧遠的生父,你卻想都沒想就直接用了這個詞,可見潛意識裡並沒有考慮過我看在親生兄弟情面上不忍下手、或看在顧遠的份上不願下手的可能性,你代入我的思維模式是沒有任何障礙的。”
“而且你的直覺也對了,阻礙我的確實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顧名宗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說:“是因為殺了也沒用——二十多年前柯家和顧家走得太近,除了這個人證之外還掌握著很多其他證據。貿然下手只會逼柯文龍那頭老狐狸跟我魚死網破。”
方謹神情晦暗不明,胸膛微微起伏。
顧名宗走到扶手椅邊,近距離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目光從他略顯凌亂的頭髮、纖長濃密的眼睫和在燈光中,一側微微反著光的鼻樑望下去。
方謹模樣其實有點狼狽,但顧名宗的目光卻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告訴我你現在知道多少,”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命令意味:“還有什麼疑問,也一併說出來。”
“……”
方謹坐在椅子裡,能察覺到從頭頂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顧名宗一眼。
“你不是顧名宗,”半晌他嘶啞道:“你是顧名達,正牌顧名宗的雙生兄弟。”
“——你們兄弟倆雖然一母所生,命運卻截然不同。顧遠生父從小被抱回顧家撫養,最終接掌家族、繼承了整個財團;而你跟隨身為情婦的生母流落在外,可能是少年時代,也可能成年後才被你孿生兄長找到並承認。”
“不過那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