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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順理成章贏回顧家,在外人眼中一雪前恥,乾淨漂亮。
而方謹自己,從在大海上遙遙望見顧遠將槍口對準自己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什麼都不再想了。
那一槍因為阿肯突然撲來而打空,但恍惚間方謹卻覺得,自己靈魂中的某個部分已經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死去了;包括對未來的希望,和對生命的最後一絲熱情,都在萬里深海中無聲無息悄然湮滅。
方謹輕輕嘆了口氣。
他想自己這樣消沉真的不對,醫生已經囑咐過要積極點,多想些美好向上的事情,對治療效果也有幫助。但仔細想想他現在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所謂美好積極向上的東西呢?
……顧遠嗎?
此時此刻,顧遠應該是眾人視線聚焦的主角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穿西裝禮服的樣子真帥,英俊得就像大衛雕塑一樣。遲秋也很美,他們倆五官都有點歐化的深刻,說起來還真有點夫妻相,將來生寶寶一定很好看吧。
方謹微微笑起來,胸腔中再次發出裹著血腥的悶咳,他撐著陽臺扶手彎下腰去。
“——你怎麼了?”
方謹嚥了口帶血絲的唾沫,直起身回頭笑道:“遲小姐?”
遲秋也不知怎麼從宴會上出來了,她換了身雪白吊帶長裙,頭髮挽成一個高貴的髻,眼底閃爍著不加掩飾的擔憂:“你是不是病了,還是身體不太好?怎麼看著瘦得厲害。”
方謹自然而然道:“沒有。”緊接著頗覺有趣地上下打量她,那視線裡有點柔和的調侃:“您這是在關心我嗎?我還以為遲家現在,簡直是恨不得手撕了我呢。”
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甚至還稱得上頗有自知之明。遲秋氣得樂了,問:“那你還敢來香港,不怕待會衝上來一夥人把你當場砍了,提著你的頭去柯文龍墓前血祭報仇?”
“來呀。”方謹溫和道,“不過真正殺死柯文龍的是顧名宗吧,我不過是執行任務用的一把刀而已。你們放過正主,只將殺人用的刀折斷便號稱自己報仇了,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遲秋一哽。
“其實這也正常……人都有欺軟怕硬的本能而已,柯家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方謹頓了頓,似乎將某些話嚥了回去。不知怎麼遲秋看他那一瞬間的神情,竟然覺得那沒說出口的是譏刺,還有一點點輕蔑。
……不會吧。
是看錯了嗎?
遲秋正莫名其妙地想著,突然只聽方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