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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呢。但文科顯然不及理科的聲望大,事隔一週,小鎮依然靜逸,毫無要蒸發的痕跡。
人們對此反應的平淡令雨翔傷心。最後還是馬德保略滿足了雨翔的虛榮,準備給雨翔一個廣播會。雨翔不敢上廣播,一怕緊張,二是畢竟自己誇自己也不妥當,不如馬德保代說,還可以誇獎得大一些。
羅天誠也常向雨翔祝賀,這些賀詞顯然不是“肺腑”之言而是“胃”之言,都酸得讓人倒牙,乃是從胃裡泛上來的東西的典型特徵。但不管怎麼說,羅天誠的“盛讚”都算是“肚子裡的話”了。
林雨翔擺手連說:“沒什麼沒什麼的,無所謂。”一派淡泊名利的樣子。其實這世上要淡泊名利的人就兩種,一種名氣小得想要出也出不了,一種名氣大得不想出還在出;前者無所謂了,後者無所求了,都“淡泊”掉名利。倘若一個人出名正出得半紅不紫,那他是斷不會淡泊的。林雨翔肯定屬於第一種,明眼人一瞥就可以知道,而羅天誠這大思想家就沒想到。
同時,林雨翔急切盼望san知道,而且是透過旁人之口知道。他常急切地問沈溪兒san知道否,答案一直是“否”。那封古老的信也杳如黃鶴,至今沒有一點回音。自上次水鄉歸來,至今沒和san說一句話,但值得欣慰的是梁梓君曾科學地解釋了這種現象,說“和一個女孩子關係太好了,說的話太多了,反而只能做朋友而不能做女朋友”,難怪中國人信奉“話不能說絕”,這是因為話說得沒話說了,就交不到女朋友了。
以這點自慰,林雨翔可以長時間笑而不語。笑真是人的一種本能,禽獸裡能笑的也只有人和馬(《廣陽雜記》“馬嘶如笑”)了;無怪乎星宿裡有個人馬座。男的一看見美女,心裡就會不由自主地微笑色笑,所以興許男人是馬變的;而女人看見了大樹多會想去倚靠攀登,可見,女人才是地地道道由猿猴進化來的。林雨翔每走過san身邊,總是露齒一笑,san也報以抿嘴一笑。如此一來,林雨翔吃虧了兩排牙齒,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總伺機著說話,或談談文學,或聊聊歷史。可每遇san一笑,什麼文學歷史的,全都忘記。事後又失悔不已。
還好有沈溪兒在。沈溪兒常去找san,順便還把林雨翔的一些關及她的話也帶上,一齊捎去,所以林雨翔學乖了,有話對沈溪兒說。沈溪兒搬運有功,常受林雨翔嘉獎,蝦條果凍總少不了。
san的心情本應是抽象的不能捉摸的東西,而每次沈溪兒總會將其表達出來,好比可顯示風向的稻草。雨翔稱讚她功不可沒。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