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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並不感到於禮不合。
沈嶠接過其中兩個,一大一小,從藥箱中拿出一柄鑽刀和一個形狀怪異的架子,把兩個雞蛋輕輕用架子上的圓環卡住。
周刺史並不懂醫術,轉頭看向範大夫,見他也是滿面疑惑。
再看沈嶠,只見她小心翼翼地用那把看起來並不精緻的小刀把一小圈蛋殼磨掉,稍作停頓,讓他們都能看清。
蛋殼已經落在桌上,那層薄薄的蛋膜卻還在,依稀可以看見內部的蛋液。
眾人譁然,單是這一步,馮仵作看看自己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沈嶠又拿出一把彎曲的剪刀,沿著蛋膜的紋路,在最頂端剪下一片圓形,輕輕放在盤中。
馬大夫直直盯著那片圓圓的蛋膜,心中五味雜陳,沒有模具的情況下,憑手藝剪得如此準確,不知每日與布打交道的繡娘要用多少年?又能否在雞蛋上剪出?
做完此步,沈嶠依然滿臉輕鬆,拿出一塊比蛋膜缺口稍大的白布,輕輕拿鑷子夾住,蓋在剛剛剪去的地方。
馮仵作看出了幾分門道,又有些不敢置信,震驚道:“你是想要縫合蛋膜與這塊白布嗎?”
沈嶠一邊穿好針線,一邊回答道:“有段時間沒有練過,不知道還能不能成。”
其實這樣的小練習,都是她前世在醫學院讀書時喜歡做的,沒想到穿越後竟還能派上用場。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沈嶠深吸口氣,用鑷子夾住針線,眾人只覺眼前一閃,那細細的桑皮線如游龍般翻滾,蔥玉一般的手指有條不紊地上下游走,好似在織就一副完美的繡畫。
人人幾乎屏息,目不轉睛地瞧著,似是過了良久,又似只在片刻,白布熨貼地伏在了蛋膜之上,恍若一體。
沈嶠打好最後一處的結節,將線剪斷,也在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還好沒有翻車啊!
一抬頭,她又是滿臉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向刺史夫人道:“夫人大可以拿起來看看,把它倒過來也未嘗不可。”
刺史夫人回過神來,也不推辭,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手心裡,驚歎道:“沈娘子好巧的手,你練這一手功夫,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馬大夫接過,將其倒立,未見蛋液滲出,心緒複雜地看了沈嶠一眼。
範大夫忽然道:“沈大夫,我們回春堂下個月打算聯合其他幾家醫館,做一場義診,刺史大人已經同意,不知你們康濟堂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