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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目送他們遠去,忽然抽出長劍。
“東征軍即將出發,上官將軍今日不在。太子、崔中郎,朕今日與你們一同舞劍,期待不久之後,你們可率大軍,一劍斬盡雲州賊!”
皇帝來了興致,百官也只好作陪。
有酒,有劍,怎可無絲竹之聲,不需吩咐,就有宮廷樂師上前,吹奏雅樂。
編鐘低沉、笛簫清亮,演奏者皆是神情莊重,皇帝執一把開刃的長劍,太子與崔芨,卻只能執木劍。
耳畔傳來的古樂雅音,莫名有一種撫平人心的安定之意,沈嶠靜靜聽著,心中的惶然逐漸被抹去。
皇帝劍法凌厲,揮出胸中未竟的豪情,可畢竟年老,出手可見疲軟;而太子顯然不擅武藝,只有劍花挽得還算漂亮。
沈嶠的目光定在了崔芨身上。
崔芨使的,也是一套最簡單的劍術,不出挑,卻足以顯出基本功來,且進退之間,與皇帝和太子皆有所聯動,不使三人的動作太過分散。
她看著崔芨手中的木劍,忽然想到,據說真正的武學高手,飛花拈葉皆可傷人。此話雖有誇大的成分,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曲舞弊,皇帝令兩人退去。
不需吩咐,早已侍候一旁的太樂令親自低吟——
江漢湯湯,武夫洸洸。
經營四方,告成於王……1
皇帝這次的劍舞才有了祭祀的拙樸,歌聲悠悠,高低頓挫,緩急分明,和著劍勢,百官們都心神激盪起來,紛紛開口吟唱。
“原本是該舞槊的。”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沈嶠轉身,太子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
太子見她往旁邊避了幾步,眸光更暗,目光定定地看向場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父皇老了,已經拿不動長槊了。”
沈嶠聽見這句幾乎稱得上大不敬的話語,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看向太子,發覺他眉眼中蘊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
太子卻不再開口。
冷月的皓影照在他挺立的眉骨,或許是飲了酒,臉色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
沈嶠又細細看了幾眼,那種違和感卻又消失不見。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候一聲,以免太子真的有所不適,突發惡疾。
太子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輕飄飄地走開。
眾人的注意大多集中在皇帝身上,幾乎無人發現這處角落瞬間的交鋒。
“又是你,”沈嶠驀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