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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講?”閣老問他。
於睿誠道:“今年自正月開始,先是侯興海,然後是劉玖得批紅上朝之權,牽扯出志業先生,又趕上皇帝選後,接著是浦夫子壽終。如今是浦穎丁憂未成,被入閣……皇上夏末冠,可咱們朝廷裡,可不消停。這一步一動恰似期盼。我等便是這棋盤上的亮兩色棋子。今日你提我一子,明日,我奪你一地。不過如此,大可不必為了一子、一地之爭而著急生氣。”
他看向嚴吉帆,笑笑:“飛舉大可不必生氣。你看元卿便是想入閣多年,也沒有著急不是。”
“還是於大人看得通透。”嚴吉帆乾笑一聲道。
於閣老點點頭,又抽水煙,輕咳兩聲問:“前幾日我們為太后上增徽號之事,可有進展?”
“聽劉玖說,他雖批紅,卻被傅元青攔下。曹半安送了入養心殿,陛下留中不發,已經有六七日了。”嚴吉帆答道。
於閣老笑了笑:“這才是浦穎能入內閣的原因。”
“陛下對上曾太后徽號不滿?”
“誰對此事不滿,倒還不好下定論。”於閣老說,“畢竟衡閣老自有打算。而傅元青自被奪了上朝之權後,已有些式微。”
於閣老想了想道:“選後之事,太后對傅元青多有責難。便看太后這步棋接下來怎麼下吧。”“
嚴吉帆道:“是。”
於閣老滅了水煙,緩緩在於睿誠攙扶下站起來,對嚴吉帆道:“你不是想入閣嗎?”
嚴吉帆一怔,站了起來,抱拳道:“閣老,學生我……”
“浦穎能走司禮監入閣。你又為何不可?”於閣老一笑,“聖上就算警惕朝臣,警惕內閣舉薦。可翰林院、都察院,本就是外庭中堅,總該他們使使勁兒。”
嚴吉帆有些激動了:“謝閣老!”
“我們倒也不著急。”於閣老道,他眼神沉了下來,“衡志業身上,還需再做些文章。掀些波浪……有時候,這樣的石子兒,一旦起了浪花。興許能掀翻大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