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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群讓人給傅元青搬了張官帽椅,又點了明燈在外間坐著,親自給他倒了碗茶。
整個底層除了周遭犯人的喊冤聲沒人說話,血腥味濃烈的充斥著鼻子。
方涇這邊換了一身勁服推門入了內監牢。
幾個人在外面就聽見裡面侯興海揚聲大笑,罵道:“閹黨,你也配審我?!”
傅元青讓賴立群拿了最近北鎮撫司準備上報的呈文,在燈下看著,燈光如豆,影影綽綽。他眯著眼睛看呈文,過了一會兒,光線亮了起來,傅元青抬頭去看,陳景從過道里取了兩支火把過來,架在房間兩側,屋子裡變亮堂了。
傅元青去看身邊安靜站著的陳景問他:“怕不怕?”
陳景道:“不怕,習慣了。”
傅元青猜測大約是指之前被關在詔獄過。
他不再說什麼。
侯興海還在漫罵:“傅狗!我知道你在外面,你記著!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開始還義正言辭。
只過了半個時辰不到裡面就傳來侯興海的慘叫求饒聲,賴立群忍不住笑了:“我以為什麼硬骨頭,說些聽不懂的詩詞。原來抵不過方少監的手段。”
終於,方涇卷著袖子,渾身血淋淋的出來,讓番子呈上一沓口供:“招了一些,再多的我覺得他並不知曉。時間緊迫,還請賴指揮使按照名錄抓人。”
傅元青拿過來掃了一圈,盯住了那口供上的一個人名。
“為先帝侍疾的太醫叫什麼?”他問方涇。
方涇怔了怔,皺眉使勁兒想,可惜那會兒他才幾歲大,根本不知道。
這時陳景回答:“錢宗甫。當年是御醫,如今在南京太醫院做院判。”
錢宗甫……
若沒記錯,趙謹身體一直孱弱,卻還能勉強支撐。而錢宗甫做御醫後,趙謹的身體就每況愈下,最終無力迴天了。
傅元青看著那張口供。
錢宗甫為入太醫院,給侯興海及其前任,送了近十萬兩白銀。
難道先帝之死另有隱情?
“派人加急趕往南京。”傅元青說,“錢宗甫要抓,侯興海的前任也要抓。”
“怎麼了?”
“我怕貪墨一案牽連的沒這麼淺薄。”傅元青道。
賴立群連忙說:“我這就安排錦衣衛去南京抓人。”
傅元青帶人出了詔獄,天色已經黯淡。
大堂上那碗茶還有半碗,傅元青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