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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祖宗的大不敬罪。這是咱們這些主子身邊兒人的死罪。回頭被外臣一頓口誅筆伐的,人就要被杖斃啊。這朝太難上了,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
劉玖在這邊哭著。
季茹從外面端了新燒好的茶進來。
遞了一碗給傅元青,季茹問:“老祖宗,燙不燙,要加冰嗎?立夏從冰窖裡拿了些冰出來,在配房裡捂著。”
傅元青搖搖頭。
茶是滾燙的,只是如今他身體漸漸虛弱,焐著手也只覺得有些暖意。
從他回宮,到現在也四五日了。
陛下不曾召見他。
太廟上值的名單裡,也沒排他的值。
開始心也是懸著的,然而陛下開始了御門聽政,傅元青有輕微鬆了口氣的感覺——至於為何如此,為何有些失落又有些輕鬆,他不敢細想,也不願細想。
他俠坐於榻上,雙手捧著那碗茶,安靜了一會兒,一時間司禮監裡只有劉玖的哭聲。
“陛下今日在哪裡?”他問。
“還在太廟。”方涇道,“曹哥跟著伺候。”
傅元青放下茶,站起來:“半安也連著六七班了,我過去替他一趟。”
方涇皺眉:“老祖宗,您最近又頻頻風寒,您別去了,身體不好……”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可是先帝移廟這樣震撼朝野的事,絕不能讓陛下去做。”傅元青站起來。
他穿好補服,依舊覺得有些涼意,便對方涇說:“幫我去櫃子裡把正月裡那件貂絨大氅找出來。”
方涇眼眶紅了:“乾爹,那可是三九臘月穿的氅衣。您身體都這般了嗎?您歇歇,歇歇吧。兒子去找主子爺說,兒子去求主子爺。”
“半安勸不住陛下,你也不行。只能我去。”他道。
方涇擦了擦眼淚,入內翻箱倒櫃。
傅元青別上貂璫與牙牌,整理了一下腰間搭扣,然後對劉玖道:“劉廠公。上朝議事是陛下委以你的重託。包含陛下萬般信任之意。如今恐有災禍就推卸責任,你就沒想過陛下知道了如何處置你?”
劉玖哭的眼眶都腫了:“那、那該怎麼辦,求老祖宗給指條生路。”
傅元青抿嘴一笑:“生路我早就為廠公指過,您拿著三法司公文在北鎮司想要提審侯興海時,我便說過。”
劉玖一臉茫然。
“四個字,可明哲保身,可無愧於心,可頂天立地。”傅元青對他說。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