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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就是不禁逗,一逗小心思就全露陷了,俞斯年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麼,行不行,一句話!”瑪德,這種事情居然還要他來催,什麼情況!鄭殊一整個暴躁。
俞斯年點頭,“行,當然是聽你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死男人!
最終這鬧烏龍的午飯,兩人還是沒吃,下午俞斯年還要工作,晚些時候又有會議,連軸轉之下,根本開不起這種玩笑,他倆最後是去樓下食堂吃的午飯。
然而計劃得再好,南岸小區他們最終還是沒去成,因為鄭殊中途接了一個電話,莫沁被砸傷了。
*
等鄭殊匆匆趕到醫院,莫沁已經吊好胳膊出來了,正坐在醫院長凳上跟俞茴雅說話。
不過讓鄭殊感到意外的是,不是俞茴雅在安慰莫沁,而是後者在為她打包不平,“那人怎麼這樣,他傷了腿跟您有什麼關係,態度那麼差!居然還推您,一個殘疾人都這麼蠻橫,簡直豈有此理!”
“什麼豈有此理,又跟殘疾人什麼關係?”鄭殊走過去問。
“鄭哥!”莫沁看到他高興地喚了一聲。
鄭殊打量了她一眼,問:“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們倒黴,碰到幾個倒黴學生。”莫沁將事情始末快速地說了一遍。
S市美院附近有個很大的美術用具市場,從低端到高階,精品到稀少都有,莫沁出國前就常常來這裡,也算熟悉了,所以自告奮勇地帶俞茴雅逛。
這次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是她們在挑選顏料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學生爭執。
一般上得起這種藝術類學校的,不是出類拔萃,就是家底殷實,再加上藝術生心高氣傲,輕易不服氣誰,這為了一盒耗材起爭執都是家常便飯。
學美術的都知道,所謂這行業燒錢,燒的不是別的,正是耗材。特別是顏料,有的用罕見礦物質或者動植物經過特殊工藝製作,價格能高得離譜,就這樣都不是有錢就有能買到,還得碰運氣。
這好不容易遇上,高興都來不及,誰肯讓?再加上兩方彼此舊怨,互相看不順眼,很快起了爭執,衝動之下甚至還動起手來。
結果,兩邊當事人還沒怎麼樣,俞茴雅差點被傾倒的畫架給砸中,還是莫沁替她擋了一下,可惜自己卻被砸傷了肩膀。
鄭殊看向她吊著的胳膊,皺眉道:“這麼嚴重,醫生怎麼說?”
“還好,其實不嚴重,就是有點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