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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竟陵王府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現下蕭昭業與蕭子良二人,應是京城裡最有權勢的兩位親王了。只是與蕭昭業不同的是,蕭昭業的權勢是武帝賜與的,而蕭子良的權勢是自己掙來的。雖然蕭昭業也曾隨武帝去蕩平山蠻,擊退北寇,但蕭昭業從來不願在朝中任職。但無官職,也擋不住宮中潮水一般的賞賜,一波一波地往南郡王府送。蕭子良不一樣,他歷任南徐州刺史、揚州刺史、車騎將軍、司徒,現在已在朝中執了尚書令。他的功業、權勢是他自己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這就是帝王家,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但也是公平的。榮華尚未享盡,他們就雙雙殞命了不是嗎?
何婧英笑了笑:“竟陵王的西邸中不是時時都有不少人麼?”
範貴妃道:“這次不一樣,你還記得三年前麼?蕭雲英找了範子真到西邸辯佛?”
蕭子良與範縝辯佛之事,也算是三年前的一段佳話。其實不僅在朝中,蕭子良在世家子弟中也是宗主一般的存在。蕭子良在京城西郊玄武湖畔的北極閣建了西邸。如今的文人墨客都以拜會西邸為榮。
不過西邸這名聲也不是來得那麼容易。文人墨客大多孤傲,最初是不願去西邸的。因為蕭子良畢竟是一位親王,讓人不免有攀附權貴之嫌。蕭子良便在西邸又設了佛堂,日日親自打掃,禮佛。最初宗族以為打掃佛堂失了親王的身份,還勸說蕭子良。可蕭子良全然不聽,仍是日日打掃。就這麼掃了一年半,文人墨客皆都認為蕭子良禮賢下士,有文人風骨。從而西邸慢慢興盛起來。
不過這一番作為倒是引起了範縝的注意。範縝可不是什麼酸腐文人,是個會在佛寺門口罵住持禿驢的混人。去年,他特地爬上北極閣,跟蕭子良吵了一架,說這世間既無神明,也無因果。
此番當然是引起了文人墨客諸多人的不滿。
範貴妃塞了一把瓜子到何婧英手裡,笑道:“沒想到這範子真是一頭倔驢。去年和蕭雲英吵了一架後不過癮,還去寫了本什麼《神滅論》。你想想啊,現在這些文人,自命清高,還有不少人給自己取了法號。範子真這本書一出,他們面子怎麼掛得住?當下齊齊跑到西邸去,要求蕭雲英去將範子真綁了來給佛祖道歉。文人生起氣來,聲勢也不小,當時都要控制不住局面了,全靠皇上派了蕭彥孚前去鎮壓,才把這事給壓下來。”
後軍將軍蕭諶,字彥孚,掌羽林監,也是蕭昭業的騎射老師,人才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可惜全都用來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