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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之人手下留情,看到他心軟善良的模樣——他還想看,白秋令頭一回面對自己從未見過的情感時,到底是如何的內心不安,又是什麼遊移不定的樣子。
如果可以,他甚至也想看這人放縱內心深藏的殺意,想看他手持清羽劍雙手鮮血淋漓踏過遍地的屍體向他走來,手上的血滴到衣襬上將片片楓葉真正染成紅色。
可他最想看到的,還是白秋令現在的樣子。
白秋令遲遲不說話,唐昀也不急,還是一把摺扇輕搖,極耐心地等他的回答。輕紗外突然開始飄雨,侍轎的人溫聲提醒兩人往中間靠些,免得被雨沾溼了衣服,白秋令左右看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往後挪一挪,心思來來回回地轉了幾轉,都下不了決定。
唐昀輕笑一聲,隨即半撐起身子,大大方方伸手一攬,抱著他的腰將人生生拽到了面前,而後他撐著身子的手又一鬆,白秋令便結結實實地“枕”在了他的胸口。
“看,頭髮都溼了,眉毛也是——”他拇指在他眉上曖昧地摩挲過,手臂還緊緊纏在他腰上。
這動作對白秋令的“打擊”不小,但他還是抽出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手搭在唐昀的手背上暗自用力,將他的鉗制掙脫,又端端正正地坐直了。
他亂了呼吸,面色也發紅,仍舊是全力剋制著,唐昀甚至可以看到他開口前特意調整了呼吸。
他道:“閣主,從昨日到現在...”
唐昀一聽他那“算賬”的語氣,抬手便以展開的扇子掩在他面上打斷了他,“我方才仔細想了想,秋秋總叫我閣主,聽著生分,不如喚我‘煜風’吧,少時有一教書先生路過我家門口,得了我一碗水喝,便為我起了個小字,那時覺得太文了,現在聽上去也比你直接喚我唐昀的舒服。”
白秋令萬萬沒想到他會將話題引到這上面來,方才想要與他“好好談談”的勇氣忽而就消失不見了,滿心滿眼都是唐昀唇角那不羈的笑意。
唐昀為何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樣的從容,他實在不解。難道這世間萬物,竟沒有一樣東西是他覺得要緊的?
“秋秋覺得如何?喚來我聽聽。”
唐昀又問他,問話的語氣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平日閒談——可他心如擂鼓,有許多話碎成一段一段地湧進他的腦海,他實在不知道先講哪一句。
沉默中他看到唐
昀髒了的外袍,雙唇一抿,終於有一句話佔了上風,先從他唇間擠了出來:“並非我有意帶他們去後山捉你,而是我那時想不到更好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