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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官兩手撐著地,卻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只能任頭垂著,任眼淚在自己的裙襬上留下斑斑駁駁,如暗夜女牆上的竹影。錦官就那樣呆呆的凝固在棲鳳宮的地上,窗外的風雨和宮內的寂寞,彷彿都和她無關一般,只有銅龍的滴漏伴著雨點落到床上的響聲,敲打著夜的荒涼。
窗外,風又起,在窗戶上留下縷縷的風聲,更有樹葉吹動的聲音,在棲鳳宮薄涼的空氣中嘩嘩作響。錦官獨自飲泣,絲毫不顧及周圍杜瓦爾聲音響動,直到一襲白衣的袍角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才抬頭,看向那個正灼灼的盯視著自己的眼睛,滿是疼新,錦官被他的眼神炙烤,連忙躲閃,再次看到他的袍角時,才真正看清楚,這繡著虎蘺紋的白色衣袍上,竟然有清澈的水滴低落。
錦官慌張的看向臣逸,掩抑心疼在臉上化開,她顫巍巍的伸手,觸控臣逸的衣袍,果真是冰涼一片。
“上午的時候你神色就很是不好,現在怎麼還能淋雨?”錦官在說出這番話語之後才驚覺,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覺會嗔怪他對自己的不愛惜。
“我擔心你。”臣逸看著錦官,似要看到錦官的心一般,突然,臣逸將錦官抱到懷中,不管自己身體的溼冷,不管錦官的無措,他只是想把這個女子抱在懷中,哪怕是一個時辰,一刻都是可以的,好像這個女子會突然的蒸發出自己的視野,而自己來,只是做一次訣別。
“臣逸,請你自重,這裡是皇宮。”錦官極力的壓制住不斷躍動的心,但是身上的溼冷之氣還是傳到了錦官的身體裡,將錦官早就有些潮溼的衣服胭的透溼。臣逸的手臂牢牢的把住錦官不安分的身體,但是還未等他用力,錦官已經停止了掙扎,就那樣呆呆的立在臣逸的懷中。臣逸低頭,看到錦官如扇的睫毛上依然掛著一層迷霧,讓他的心都變得迷茫。
“臣逸,如果我求你跟我走,你會不會答應?”錦官的疑問打亂了長久的寧靜,臣逸呆呆的看向錦官那雙渴盼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作答,他的心裡早已回答了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但是,他的理智也告訴了他一萬個一千個不可以,臣逸看向錦官,卻不知道該怎樣的回答,只是呆呆的看著,慢慢地,在那雙剛剛還空洞的眼神裡,流露出了涓涓的不捨,如溪水潺潺,流進了錦官的心裡。
“錦官,你聽我說……”臣逸很久之後才開口,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錦官剛才童稚的眸子,還未等他說完話,錦官就輕聲的言道:“我是逗你玩的。”錦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但是臣逸還是看到了錦官眼底掠過